奈道:“在在在的,都最后一场了我还能落准考证么。寝室到教室就这么几米路,您当有人埋伏着掏我书包呢?”
许女士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说道:“从小到大我给你往学校送的红领巾作业本子还少么?你丢三落四惯了,越让我放心我越要念叨你。”
纪译听这几句话怕了,半只脚刚踏进教学楼区,糊弄道:“知道了知道了,您说的都对。妈我要进考场了,考完再打给你。”
研究生考场在师大副楼,所以半个月前,纪译就从市区的家里搬回了寝室。
时间很奇妙,往往在人努力朝前张望的时候过得飞快,纪译上一次见徐杳然,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在之后的每一天,都是重复机械的日子,图书馆——家——学校,三点一线的。
他能忍受暂时的分隔,能忍受等一阵风来之前漫长的沉寂,因为一直望得见风吹来的方向。
这种滞步不前的关系不是因为临阵脱逃或者近乡情怯之类的负面情绪,而是他期望在等对方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自己也想往前走一点。
总要让自己变的更好些,再好些,足够好,好到可以与他比肩。
徐杳然站在风里,一字一句地和他说:“我喜欢你的关系。”暮色如同往常,只言片语成了心底的诗章。以后的每一天都有了期待。
纪译转着手里的中性笔,在考官看不见的方向里偷偷抿起了嘴角。
所以就算再无聊疲乏的日子,也可以回头告诉自己,眨眼一下就过完了。
会是他的,他不着急。
开考铃猝不及防地在头顶拉了起来,纪译把手盖在考卷上,深吸了一口气。
好好考,考完就有男朋友了。
“岳木弯63号,快过来,我和老赵他们等你啊。”
接到程坎电话的时候,纪译正站在考场外层层叠叠候考的家长组成的包围圈里,走不出去又没地方退后,尴尬地杵在原地。
他搓搓手背,哈出一口冷气,对着手机说道:“不稀罕和你一起玩。我在学校呢。”
“我知道啊,你不刚考完么,正好现在过来。两个月没见你,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大家等你呢。”
“我先不去了就,等下还要回寝室收拾——嘶。”
朝着那边的话还没说完,这边突然被人狠狠踩了一下脚背,纪译吃痛的嘶了一声。
踩到他的那人也慌了,连着说了好几声不好意思,边说着还边把一个黑色的便携话筒举到了纪译嘴边。
纪译抬头看见话筒后面连着一根长长的缆线,对方身后还有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