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得如同深夜,本来等在门外的身影也不见了,一片漆黑里的萧索。
郑姨牵着郑沛阳的手说:“你下次记得带着林喻一起来看我呀,我好久没见到他了,可惦记了。”
郑沛阳正转头面朝着街角的方向,沉声道:“不用下次,今天就可以。”
林喻的身影从刚才的垃圾桶旁边,慢慢地挪了出来,他隔着几米的距离,害羞地喊道:“郑姨。”
郑姨一手揽了一个,要亲自把林喻他们送回家。她问纪译要不要一起搭车回去,纪译摇摇头婉拒了,郑姨也没再勉强。三个人走远之前,林喻回头楚楚可怜地看了眼纪译。
纪译面无表情,甚至想和他翻个白眼。
今天晚上乌云厚重,巷子里的月色昏暗。
纪译正打算离开,有人打开了后门,脚步凌乱地从酒吧里面走出来。壁垒瞬间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翻涌的音乐从酒吧里面泻出来,在后巷里冲撞。
走出来的男人混身酒味,显然是喝多了,嘴里喃喃不停,纪译侧过身子给他让路。男人走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一个转身,搭住了纪译的肩膀:“宝贝儿,原来你在这里啊。”
纪译被酒气熏得一个激灵,一把挣开男人黏腻的怀抱。他边往巷口退,边稳住气息道:“你认错人了。”
男人不依不挠,上来就揽纪译的腰,没揽到,伸手狠狠抓了把纪译的肩膀:“宝贝儿你说什么啊,你不是在这儿等我很久了吗?还装什么啊?”
他比纪译高整整一个头,健壮的肌肉从短袖下面顶起形状。纪译被他锢住了肩膀,抓到墙边,困在了手臂和墙之间。
纪译只感觉胃里一阵恶心,忍住想吐的冲动,把手搭在肌肉男的手腕上。“我是说,你真的认错人了。”
话音刚落,他一抬膝盖,腿折成直角,狠狠地撞向了男人的胯下。男人嗷地一声吃痛,放开了纪译的肩膀。
纪译转身朝着巷口,拔腿就跑。
身后一阵啪啦的响动,他来不及回头,只顾着向前跑。肩上突然一阵剧痛,纪译捂住胳膊回头,只见那男人举着一个不知哪儿拣来的空酒瓶,正狠狠地盯着自己。
大概是喝晕了找不着准头,男人这一打只是斜斜砸在了锁骨只上,没有打破皮肉,但狠劲儿使得大,疼得纪译半边胳膊发麻。
昏暗的灯光里,看不清男人的脸,只听到他嘴里低声咒骂个不停。纪译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慌张,盘算着怎么对准对方裆下再来一次稳准狠。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