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边还得费神照料顾之临的情况,却发现后者喝醉以后安静得很,除了身上酒气明显,基本看不出是个醉鬼。
薛谨饶有兴趣地盯着顾之临看了一会儿,见他喝醉了还挺乖,于是放下心来,回到学校后先等其他人挨个被接走,然后才独自架着顾之临回宿舍。
虽然不同班,但他们的宿舍也在同一层楼,顾之临个子比他高,身板也比他结实,薛谨架着他走其实有点吃力。不过好在他醉得不算特别彻底,还能配合薛谨的步伐迈腿,磨蹭了半个小时,终于从学校南门走到了宿舍楼下。
“醒醒。”他拍了拍顾之临的脸,问,“你宿舍里有人吗?回去以后不会把自己淹死在马桶里吧?”
顾之临被他拍醒了一下,但醉得实在有点迷糊,把裤兜里的钥匙掏给他就又睡过去了。薛谨拎着他的房门钥匙好心送佛送到西,也分不清哪张床是他的,于是随手把他丢在靠窗最干净的下铺上,然后把钥匙往桌面上一搁,转身走了。
他那时其实已经搬出宿舍在准备留学事宜了,本来也没想回学校住,结果搞了这么一出实在懒得跑,就在宿舍凑合着睡了一晚。几乎搬空的床上只剩一张凉席一个枕头,愣是睡得薛谨腰酸背痛,第二天早上起来差点以为自己落枕了。
他爬起来收拾东西回家,临走前在顾之临宿舍门口停了两秒,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于是放下心来,拖着箱子去按电梯。
结果电梯还没上来,顾之临的宿舍门开了,昨晚一人喝倒三个的勇士探出头来,跟他道了声谢:“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吧,谢谢。”
“没事。”薛谨笑了笑,“醒这么早?我以为你醉得不轻。”
“还好,”对方的目光落在他拉的行李箱上,“要搬了?”
“早就搬了,一点历史遗留问题,既然回来了就顺便处理掉。”
顾之临点点头,不说话了,却还站在门边看他。薛谨浑不在意,低头按亮手机看消息,恰好电梯到了,于是朝他摆摆手,径自拉着箱子进了门:“走了,再见。”
那是他们大学期间最后一次见面,过后没多久薛谨就收拾东西出国了,把顾之临这人抛在脑后两三年,全当一个专业能力过硬却不太处得来的同学看待。如今再想起来,薛谨忍不住问:“其实你那时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顾之临想了想,说:“算是吧。”
薛谨本来要问他想说什么,但看了他的表情,又觉得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