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新的,又重刷了墙,换了新家具和电器,现在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妈这趟过来暂时住在客房里,顾之临本想给她收拾一下房间,她却说不用。
“就住一阵子,买那么多东西干什么?我下个月就回去了,到时又要放着积灰。”
顾之临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去了。老家房子水管破了要重新装修,她趁机跑到江城来玩几个月,事先也没跟他说,下了高铁才给他打电话,完了顾之临还不能朝她发脾气,只能行行行好好好地把她接回家,然后转头赶去酒店。
但并没有什么用,薛谨那时早就走了,他扑了个空。后来发现误会大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妈浑然不觉自己的心血来潮产生了多大的蝴蝶效应,每天给他做做饭,闲暇时间自己坐电梯下楼去溜达,没几天就跟小区里其他阿姨混得可熟,再这么下去大概都不想走了。
想到这茬顾之临就有点头疼,但拿自己亲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随她去了。
薛谨带着卢卡斯在江边绿道跑了两个来回,然后在路边的全家买了三明治和咖啡,坐在路边长椅上解决晚餐问题。
就这么点路程,狗当然不累,但他这种长期坐办公室的准亚健康人群跑下来还是有点喘。好在卢卡斯听话,有绳子拴着它就知道自己不该乱跑,老老实实地在薛谨跟前的草地上翻滚撒娇,企图靠卖萌骗个罐头今晚加餐。
“我发现你别的不会,骗吃骗喝倒是很在行。”薛谨被它逗笑,把咖啡放在一旁,朝它招手,“过来喝水。”
他给卢卡斯带了专用的便携饮水器,但里面的水已经喝光了,所以刚才买吃的时又在便利店里买了新的矿泉水。薛谨单手没法拧瓶盖,于是叼着三明治腾出手来跟矿泉水搏斗,结果原本蹲在他旁边等水喝的卢卡斯被三明治吸引了注意力,原地起跳从他嘴里抢了三明治,咬在嘴里飞奔而去不说,还撞了薛谨刚拧开瓶盖的手,害他把小半瓶水洒在了身上。
薛谨:“……”
他今天出门时被卢卡斯闹了一会儿,恰好忘了带纸巾,谁来告诉他该怎么办?
卢卡斯一口气跑出老远,把半块淡火腿鸡蛋三明治吃了个干净,然后又很有眼力见地摇着尾巴回来讨打。薛谨没心情去管它,还好洒的只是矿泉水,他穿的是黑色运动裤,看起来不太明显,但腿上湿漉漉的感觉太微妙了,他根本不想去想象起来后是个什么效果。
他没脾气地把饮水器给卢卡斯安上,生无可恋地在椅子上又坐了会,企图等那点水分自然风干。但夜里风大,冷风一吹,裤子还顽强地湿着,他先可怜兮兮地打了个喷嚏。
卢卡斯喝完了水,一脸欢喜地在他面前摇尾巴,薛谨无奈地撸了两把,跟它放狠话:“我要是感冒了得找你妈报销医药费。”
有人在他身后“扑哧”地笑出声,他回过头,发现是两个结伴散步的阿姨,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显然刚从包里拿出来的手帕纸,见他回头便笑了笑:“小伙子,拿去擦擦吧,狗狗调皮洒了水是不是?”
被陌生人撞到自己窘迫的样子,薛谨有点难为情,但还是接过来,说了声谢谢阿姨,抽出纸巾开始处理自己湿了一片的裤子。
卢卡斯这会儿倒是矜持了,蹲在他脚边看那两个阿姨,友好地吐舌头。递纸巾的阿姨见它乖巧觉得喜欢,问薛谨:“能摸摸它吗?”
“您摸吧,它不咬人。”
两个阿姨是真喜欢狗,逗卢卡斯玩了好一会儿,直夸它聪明。薛谨抓紧时间勉强处理了一下,确认裤子能见人了,这才收拾东西站起身,把剩下的纸巾还给对方:“谢谢您,帮大忙了。”
“下次遛狗记得带卷纸,狗狗还要便便的,你拿什么处理?”
他没说狗不是自己的,笑着解释带了垃圾袋,只是出门忘记拿纸巾了,然后向对方告别:“夜里有点凉,我先带它回去了。”
带着卢卡斯不好打车,好在距离不远,薛谨把外套脱了系在腰上,牵着狗一路跑回家,好在路上没遇见认识的人,这一点让他松了口气。
等电梯的时候他又想起那两个好心阿姨,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她们应该是老姐妹结伴出来散步,但其中一个坐着轮椅,腿脚显然不太方便,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