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过才过马路,不过光线暗的时候,就……看不太清楚。”
这确实是色弱的典型症状,有些人平时勉强能分辨出特定颜色,但到了暗处会和色盲无异。薛谨突然想起一心的酒柜里那些贴满标签的酒瓶,先前还以为是因为阿桑是新手,还不熟悉酒的品类,原来却是根本分不清它们的颜色,害怕自己会弄错。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说的。”
阿桑沮丧地向他道歉。
薛谨自己眼睛也不好,虽然没有色弱这么影响生活,但还是迟来地感同身受了一下,同时无法避免地心软了。
“没什么,别太放在心上。”他难得有耐心地安抚对方两句,顺带把难处打包咽了下去,到最后也没说出口。
挂掉电话后,薛谨找人查了查阿桑的家庭关系,确实是南方一个小县城的户口,父亲是工人,就职于小县城上唯一的发电厂,母亲是家庭主妇,家里还有一个正在念小学的妹妹。一个人养一家人,这样的家庭当然不会太富裕,尤其阿桑的奶奶还老年痴呆靠家里人养着,多了这样一个负担,他的父母还能供他上大学已经很不错了。
事实上,阿桑找他帮忙的那天他就问过苏尧,但这少爷对自己员工家里的情况一问三不知,挠挠头直接把领班给招来了。后者很有分寸,没说太多,只告诉他阿桑从大一开始就在一心打工补贴生活费,因为人勤快又听话,大家都挺喜欢他,所以才在他有困难的时候帮了一把。
确实是个好孩子,不应该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被当作替罪羊耽误前途。但薛谨也很有自知之明,他也就家里有点钱,实际上没什么背景,这事他自己可能管不了,至少得找人搭把手,才能摸一摸幕后的水到底有多深。
他看着资料发了会呆,直到准备下班的杨子溪来敲他的门:“还不走啊,你最近不是没活吗?”
邵女士的案子结了以后,薛谨手上另外几个案子要么宣判要么暂告一段落,除了跟特定公司的合作以外手头确实基本没活了。他原本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出门走走,但突然来了阿桑这档子事,现在看来可能暂时走不成了。
“没活,所以去哪都自由。”他叼了根烟在嘴上,却不点燃,含糊道,“你先走吧,我再呆会,晚点约了朋友。”
“那你记得按时吃饭啊。”
杨子溪不疑有他,又叮嘱他两句,然后和乔孟薇一起下班逛街去了。
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