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小所。”
“森科是该扩展一下规模了,万老年纪大了,其他律师能力又不行,总不能靠你一个人撑着。”薛谨有意无意地说着,始终还是帮江少华试探了一下,“森科现在的情况就是摇摇欲坠的老房子,你一个人出头是很难撑起整个招牌的,将来万老再……”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顾之临打断了他,“可万老对我有恩,即使我要换地方,也得等他退休后。”
万森年劳劳碌碌当了大半辈子律师,一直在用自己的薪金资助大学生,可知恩图报的也没几个,顾之临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不仅报恩,还继承了供他上大学的万森年的衣钵,也做起不赚几个钱的穷律师来。
薛谨律师世家出身,一家人几乎都跟这行沾点边,他家不说多富吧,至少薛谨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从家世长相到资质都无可挑剔的那类人,所以有时候他真不能理解顾之临的思维——万森年是资助他上了大学,然后呢?顾之临在森科这几年已经算是给这老树开出最后一波花了,森科的其他人都是些撑不起大案的家伙,顾之临留在森科这棵老树上能有什么前途?
他在专业上有不少意见和顾之临针锋相对,可就像罗山说的,顾之临的能力他不否认,薛谨甚至像自信一样相信顾之临的能力。也是因为这样,他更不想看到自己最强的竞争对手吊死在一棵老树上,白白耗费自己的前途。
可顾之临嘴上说着知道他的意思,表现却完全不是这样。薛谨看他一门心思要给万森年做牛做马的样子就来气,没好气地坐起身。
“早知道你把那几万块钱学费看这么重,我那时怎么不资助你呢?”
他那时仗着自己有点天赋就在课余时间跟几个朋友炒股,本科四年赚了不少,要资助顾之临也是绰绰有余。可那时薛谨跟顾之临何止是不对头,他处处都想赢顾之临一头,见个面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花板上,怎么会想到几年后自己会跟这死对头滚上一张床?
真是造化弄人。他这么想着,又想去拿酒杯,坐在他身边的顾之临却按住了他的手。
“三杯了。”
“才三杯。”
薛谨想嫌弃他一下,顾之临却低声说:“你喝多了会耍赖啊,薛律师。”
“哦?”薛谨挑了挑眉,“怎么个耍赖法?我酒品很好的,你可不要诬告陷害。”
顾之临低低笑了一声:“没有证据,可我喜欢薛律师跟我较劲的样子。”
他平时很少笑,薛谨见得也不多,更多时候是在人前跟他你来我往针尖对麦芒地互怼——薛律师抬腿跨坐到顾之临身上,扯住他的领带拉近自己,笑着低头看他:“这种较劲?”
顾之临抬头看他。
薛谨一手去勾他的下巴,另一手沿着他的腰线往下,慢悠悠道:“不够的话……”
顾之临按住他那只不规矩的手,就着这个姿势吻住他。
薛谨的浴袍带子本来就系得松松垮垮,一番亲吻后已经乱得差不多了,他按着顾之临的肩膀往下压,另一只手腾出来把自己额前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甩了顾之临一身的水。
“这种较劲怎么样?”他居高临下,也不觉得自己近乎全`裸有哪里丢人,单手解开顾之临的衬衫纽扣,最后一路向下,覆上对方胯间已经顶起的帐篷。
顾之临很大,他知道。倒不如说,他好像就是因为顾之临器大活好才跟他在一张床上滚这么久的。薛谨解了他的皮带和裤链,从内裤里掏出那根硬起来的东西,吹了声口哨:“可以啊顾律师。”
“客气。”
顾之临也不急,他沿着薛谨浴袍下光滑的脊背抚摸,像给猫顺毛似的,直到薛谨把他彻底弄硬,才伸手从茶几底下的抽屉里拿了个套。
薛谨浴袍下挂了空挡,戴套这种事他是不会帮顾之临干的,还越过他把被冷落的酒杯端过来,自己喝了一口,又俯身渡给顾之临。
这口酒喝完,顾之临揽着他的腰贴近自己,在他耳边呼出一口酒气:“要较劲的话,今天自己来?”
薛谨手按在他的腹肌上调整一下位置,欣然应道:“好啊。”
他皮肤白,喝酒不上脸,身上却会泛起一点不明显的粉色,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不出来,可顾之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