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子不还好好的吗?”
“他忘不了那个人。”荀慕生叹气,近乎咬牙切齿,“输给一个死去的人,我不甘心,明明是我先认识他……”
叶锋临沉默片刻,“要不你问问那个人的名字,如果有名字,我们虽然查不到对方成为特种兵后的事,但有可能查到入伍之前的情况。”
顿了几秒,叶锋临又道:“但我觉得这没什么意义。既然他已经不在了,你知道他入伍前是个怎样的人有什么用?徒增烦恼而已,何况……”
“我问不到。”荀慕生摇头,声音更加低沉:“我就问了一句,文筠就生气了。”
叶锋临从未因感情的事苦恼过,理解不到荀慕生心头的苦楚,只好道:“我回家报个到就来找你,你也别烦了,晚上我把乔哥他们都叫来,咱聚一聚。”
荀慕生不想聚,只想收到文筠发来的消息,哪怕是一条“撤回”提示也好。
文筠的挣扎不比他少,甚至因此影响了工作。
从“停泊”回来后,文筠总觉得疲乏、心力憔悴。白天事情多,几乎每天都要出外勤,跟各个商家讨论接下去的合作,回来还要写方案、做预算,时不时被刘存叫去开莫名其妙的总结小会。晚上回到家,脑子稍一放空,就想到荀慕生。
对一个人情不自禁的想念所带来的煎熬,比繁忙工作带来的压力痛苦百倍。
他明白自己早就沦陷在荀慕生给予的温柔中,那温柔就像沼泽,他从踏足之时起,结局就只有一种可能——爱上荀慕生。
挣扎没有用,只会越陷越深。
是他的错,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接受,不该踩进沼泽。
可他根本没有选择!
荀慕生言行举止似迟玉,就算时间倒流,再来一次,他也会不知不觉被吸引。
不是他踏进了沼泽,是沼泽裹住了他的足。
讽刺的是,迟玉——他曾经认为自己会用一生去铭记的人,正在被渐渐忘却。
就像漆黑的天幕上,曾经只有一颗星星。那星星耀眼夺目,给予他光亮与希冀。而现在,天幕上有了另一颗星星,更大,更明亮,它的光芒将前一颗星星遮住,如同吞没一般。
迟玉是前一颗,荀慕生是后一颗。
都说忘记等于背叛,他接受不了自己已经爱上荀慕生的事实,只因不愿承认自己对迟玉的背叛。
每一日都是煎熬,唯有入睡才能得到些许宁静。
但不知为何,夜里分明没有失眠,有时一早起来却仍觉得疲惫不堪,好像根本没有睡过一样。
工作正是在这时出了小差错,虽然立即补救,仍引起些许非议。
旅游美食版块有些人嘴里喊着“组长”、“筠哥”,心里却没有一天服气,见他犯了错,幸灾乐祸的嘴脸便露出来了。咖啡厅里,恶言脏语不绝于耳,有人把早就不在新媒体部的赵禹扯出来,得出“赵禹犯错被调岗,文老师犯错屁事没有,文老师与刘存关系不一般”的结论。更有甚者,直接给赵禹打去电话,躲在阴暗的楼梯间说了十来分钟,出来时露出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奸笑。
文筠被刘存叫到办公室,云里雾里训导一番,只得保证下次一定小心。
刘存看向他的目光极其复杂,末了说:“工作谁都会犯错,大错小错,终归是上头一句话的事。但是文筠,不是谁犯错都会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像《仲城时报》大规模减员时,不是谁都能调来新媒体部。”
文筠道:“谢谢你的关照。”
刘存笑:“上次赵禹那事儿,如果我想拉他一把,他倒也不至于被踹去那什么杂志社。哦对了,你知道吗,前段时间他离职了。”
文筠眉心微蹙:“不清楚。”
“你那么忙,肯定没工夫了解你那位置的前任主人现在混得如何。”刘存眯起眼,“他嫌杂志社的工资太低,私下拉广告,占了正常文稿的版面,广告费却悉数进了他的包。”
这行为比当初在新媒体部吃回扣还恶劣,被发现后肯定无法再留在集团旗下的单位。
文筠只是不明白,刘存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扯远了,说回来。”刘存道:“知道我为什么不帮他吗?”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