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剪成平头,还要染回黑色。我这头发也得理。我们不算患难兄弟吗?”
荀慕生很诧异,想说“我又不当兵”,问出的却是:“你刚才在征兵办看到我了?”
“这不废话吗?”文筠说:“你个儿那么高,比我还高一点点,头发那么扎眼,长得也比别人帅,我又不是瞎子,一下车就看到了。”
荀慕生抿住唇,刚灌下的冰镇汽水似乎起了反应,在身体里沸腾开来,掀起惊涛骇浪。
文筠笑得张扬,下巴一抬:“怎么样,哥开车时帅吧?将来咱们如果能分到一个连队,我教你几手!”
“喝完了就走,把瓶子还给我。”老板大约是被吵得心烦,挥着蒲扇赶客:“别堵在门口,挡我生意。”
荀慕生脸色一沉,正想与老板怼两句,文筠已经往他肩上一拍,“走吧,出去转转。”
仲城夏天热,马路上浮着透明的气浪,小路上虽阴凉些,但夏蝉实在是太聒噪了,吵得人脑仁发木。
从小卖部出来,荀慕生顿觉困惑。
和叶锋临一起来征兵办,分明抱着“包养兵哥”的心思,从征兵办追出来,目的也并不单纯。但现下与瞧上的准兵哥走在一起,居然说不出一句像样的开场白。
别说“老子要睡你”、“老子今后罩你”这种话,就是连万分隐晦的“交个朋友”也说不出口。
走了几步,文筠突然停下来,“热死了,要不咱们择日不如撞日,找个理发店把头发处理了吧?免得又被吴宝宝念叨,反正咱俩这头发迟早都得咔嚓一刀。”
坐在小巷子里的理发椅上时,荀慕生才意识到自己中了邪。
那理发店档次仅高于街边的露天理发摊,洗剪吹一共10块钱,染发最贵也才300,他长到17岁,还从未进过这种店。
坐在旁边理发椅上的文筠显然是老顾客了,一边与理发小哥攀谈,一边跟他吹这店是如何良心如何好,他听了一半,觉得净是废话,身后的理发小哥红着脸打断:“筠儿,你别虚假宣传了,我都听不下去了。”
文筠冲镜子笑:“开始剪吧,认真些啊!未来几年我都不能来你们这儿剪喽!”
“你也是,怎么突然想去当兵?”理发小哥道:“以前你不是说想念大学,以后当个什么战地记者吗?”
“你别戳我痛处行吗?我那成绩,哪里考得上大学!”
“那你也不用当兵啊。你这外形条件,去报名参加选秀也行啊。”
“算了,我还是去当兵吧,军装一穿,我肯定比现在更帅,诶,出发那天你们来送我啊……”
荀慕生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