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团排戏是不分时间的,我做不到。”
“后来金老师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去冬笙。我没和他说家里的事,当时是真的很想抓住这个机会,因为除了演戏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何总应该查过我的家底,他什么都没说,也许已经预料到会有今天这事了吧。解决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快。”
任红霞苦笑了下,回头看着白烨明,水汪汪的大眼睛显得更加得楚楚可怜。
白烨明的心动了下,动了动唇,却还没组织好语言。
倒是姑娘抢了先:“谢谢你。我朋友很少,第一次对人说这些。爽快多了。”她这次笑了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你要放弃吗?”白烨明问。
任红霞一仰头,又甩了两下,带着沙哑的声音豁然道:“我现在只想治好他。医生说动手术切了癌变的那个肾还是有很大机率康复的。”
“那……”白烨明看着她,欲言又止。
任红霞看出他想要说什么,道:“我一直有在存,不够的,只能再到处去求求人。”
白烨明依然盯着眼前的姑娘,他发现自己好像不认识她了,谁能想到那开朗笑着的女孩肩上背着的那些东西?他见过她的很多种面孔,而只有现在的她最为触动到他。
“放心,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一辈子都不会了。”任红霞温柔而坚定的眼神注视着病床上的男人。
白烨明意识到,昨天她父亲一定是与她说了什么,她才会哭得那么厉害。
此时,白烨明觉得再多的话都是苍白,他柔声道:“有困难尽管说,剧组的大家都会帮你的。”
“嗯,今天谢谢你。”
离开医院,白烨明的步子变得沉重,他有些懂了曾几何时周兴宇对他说过的话。
“我们不能帮人决定他的人生。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他手中。”
这是多么无力的一份感觉呵。
他抬头看看那片天,乌云蔽日,灰蒙蒙的天盖笼着大地,压抑感闷得人难受无比。
无能为力。
一串铃声,依然是尘歌的《蒹葭》。
“明哥!”是钟文山,“《666》什么情况?”
白烨明有些犹豫,刚从任红霞那边听到的是确定的消息吗?他还无法确定,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随便说。于是他就问:“你不问何老师?”
“他昨天一整天没理我。我才不要主动找他。”
何笙昨天处理这事情估计也是焦头烂额,顾不上钟文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