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笛子还记得我,还能感应我。
我点点头,一股久别重逢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把笛子对我意义非凡,它有我的一魄,是我的分身一般的存在;而且还多亏它帮助我转移了疏朗的诅咒。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想到笛子,总觉得这突如其来的思绪似乎是碰巧,又似乎是注定的。
那头老王盯着药瓶子看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
我们凑近过去,发现老王说的是瓶子底部的一个凹陷。这个凹陷非常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细细地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这个凹陷眼熟。
“这个东西怎么这么眼熟呢?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我想了半天没想出来。疏朗听了我说的,拿过瓶子看了一会儿,然后用指腹感受那个凹陷。
过了一会儿,他确定的说道:“这好像是爪子戳出来的。”
“熊的爪子。”疏朗补充道。
熊的爪子?
我心头突然升起一阵熟悉感,熊,棕熊?
我想起之前从那些药丸里闻到的蜂蜜味,和齐燕秋之前跟神秘男人说的那番话,脑海中再次浮现棕熊精小姑娘的脸庞。
其实我从前和这些小姑娘们的交情并不算很深,她们喜欢围着我,而我那时候年轻,也喜欢那种被簇拥着的感觉。我印象中松鼠精小姑娘话最多,一天到晚跟个小喇叭似的,有说不完的小道消息;而棕熊精小姑娘正好与之相反,不说话都羞红着一张脸,更别提说话的时候,头都能耷拉到胸口上。
我实在无法将齐燕秋和棕熊精联系到一起,但是事实摆在面前,她们二人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中不断交织,最后慢慢重叠在一起。
兔族曾经是所有小族群的领袖,这些小族群以食草动物为主,也不乏一些不愿依附食肉动物的族群,这里面就有熊族。从前兔族在的时候,他们都是以兔族马首是瞻,但是后来兔族整个族群都不复存在了,我还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松鼠一族现在通过联姻壮大了不少,地位比从前高出了很多;棕熊一族倒是和从前一样,不怎么掺和妖界的事,不过棕熊一族的公主自从你的事之后便没有再露面,这么看来也是有些蹊跷。”
疏朗的话,在我心里再次投下了疑惑的种子。
“没露面?为什么?按道理说的话她现在即使没有儿孙满堂,也应该早已经嫁人,而作为一族公主,完全不出现在世人的视线里,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值得深挖的东西。
“阿朗,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棕熊族的领地看看。”
我说了我对棕熊精和齐燕秋的猜测,疏朗和老王也赞同了我的提议。
但是
”请问,”我尽最大努力保持微笑:“我们是得隐藏身份没错,但是为什么你们两个都可以变成棕熊,而我只能被变成一块石头呢?”
疏朗面不改色心不跳,摸着良心说假话:“宝贝,你听为夫给你说啊。”
我冷冷地笑笑:“请开始你的说瞎话。”
他说我没法力,被人发现的时候很被动,好的,我信了。
他说他的法力只够变一个人,我还是勉强信了。
他说他觉得我这样比较乖比较可爱,我信老子去你大爷的!
“疏朗,你这主次不分的毛病得改改了。”
“我哪有?我从来都是以大局为重。”他屈指在我肚子上敲了一下,震得我的肚子痒痒的。“当然了,这个大‘菊’肯定得是你那朵。”
不管石头有没有脸,反正我是被他臊得脸红了。真不知道这人哪儿学来的这些话,还真挺真挺让人难为情的。
“行了,出发吧。”
是的,我们两头熊一块石头就这样踏上了深入敌营打探敌情的道路。
走了一段路我突然感觉被变成石头的感觉还不错,毕竟这么长一段路,不用自己走还真是挺爽的。
“请问,”我被疏朗揣在兜里,说话的时候声音闷闷的:“二位英杰法力高强,上天遁地无所不能,咋这么一段路还得靠走呢?”
老王横过一只手想敲我,被疏朗截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