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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边的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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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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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人群外边停了辆警车,真警车。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从人群中钻出来,其中一个人端着相机,两人脑袋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这里离学校很近,不少学生也在围着看,没人关心学校的铁门关上进不去怎么办,因为负责锁门的保安也凑在旁边伸脑袋。

    陈坊跟着毛哥站在最外围,里面的事一点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他专心嘬着棒棒糖。忽然有人后退,撞了他一下,棒棒糖掉在地上,晶莹剔透的糖片裹了层土黄色的外衣。他弯腰捡起,手在上面抹来抹去,土却粘得牢,任他怎么弄都不掉,还把手搞得黏糊糊。陈坊急了,扔掉棒棒糖,嘴一瘪,支楞着手往毛哥身上蹭。

    毛哥不耐烦地回头看他:“别闹,一边玩去!”

    陈坊皱着鼻子,呼哧喘气,跺着脚要走,刚一转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小满,瞬间笑弯了眼,冲他跑去。

    眼看要被扑,小满抬起手冲他一指,陈坊跟条件反射一样猛地站住,往前趔趄几步,乐呵呵地喊:“小满哥哥!”

    小满顺手在他脑袋上呼撸几下,陈坊露出和小毛被挠了下巴之后一模一样的表情。

    两人一猫往人群边走,这时候警车“嘀呜——嘀呜——”地扬长而去,掀起几人高的土帘子,扇地围观村民直骂娘。

    毛哥是骂娘群众中的一员,呸了几口土发现陈坊不见了,转着圈找,小满拍他的肩:“这呢。”冲已经被警戒线围起来的地方抬了抬下巴,“怎么回事?”

    毛哥说:“死人了,张阿四的三闺女,”他压低了声音,“奸杀。”

    很快村民散尽,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除了多了一圈警戒线再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几天后警戒线也不见了,大概是被哪家小孩扯去玩了,这下是真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了。

    凶手也一直没抓到,村民们表面面色平静,可都避着人拽上关系好的朋友,吃完晚饭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偷偷聊这事,偶尔看到有人路过就赶紧闭嘴,与行人高深莫测对视一眼,一言不发,搞谍战一样。

    村子里这么人心惶惶,是因为大家都听说,根据警方的排查判断,凶手极大可能就是罗沙村人,搞不好一个哑炮就隐匿自己身边,随时会炸。

    家里有没嫁人的女孩的,都被教育注意安全,衣服好好穿,天黑了不许出门。

    陈坊大概是唯一一个完全没受影响的人,甚至还更开心了,因为他爹作为高级村干部,正全力配合警察破案,时不时就得跑一趟镇里的警局,汇报所有蛛丝马迹和任何有可能是凶手的可疑人员,工作忙没进展,村长媳妇也跟着着急,自然没那么多经历看着陈坊了。所以有时候天黑了,他还能得着机会偷偷从家跑出来,去关帝庙找小满,当然每次都立刻被小满押送回了家。

    又过了几周,案件突然宣布告破,警车开进村,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抓捕行动。村里修车的阿东在人人喊打声中面色惊恐地被塞进警车后座,他噼里啪啦拍着车窗玻璃,高声呐喊:“冤枉哇警察同志,不是我!不是我!”

    有了上次的教训,在警车开走前毛哥就拉着小满退到了一边,逃过了尘土攻击。

    “怎么查到他的?”小满问。

    毛哥从他爹那听来不少情报,说:“那个阿东啊,你看他长得老老实实的,蔫坏!他修车生意特别好,因为老有自行车坏,你说自行车怎么就那么容易坏呢?还不是他搞的!”

    毛哥比划着:“他买了好多图钉,就撒到地上,车碾过去就爆胎了,就得找他修!”

    小满不耐烦:“我是问怎么查到是他杀的人。”

    毛哥挠了挠头,不解地看着他:“啊?他故意把人家车胎扎破,就坏啊”

    小满摆摆手,不想再听他讲,根本驴唇不对马嘴。

    毛哥还是接着说:“他搞的那些小动作还是我爸看见的!”他语气有些骄傲,“听我爸说,阿东藏得深啊,幸亏被他看到了,不然就出大事了!”

    小满扭头看他:“什么大事?”

    毛哥坐到他旁边,偷摸摸地说:“我老子说,再过几天有上面的领导来咱们村视察,这杀人案要被领导知道不就玩球了?”

    两天后,村长在村办事处操场召开大会,喜气洋洋地讲:“经过警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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