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默默强调“鬼不吃兔子”当做精神安慰,不动声色地将女生护送到楼梯口。
这时,之前另外两间亮灯的教室也没了学生,看来是都从另一边安全的楼梯下去了,一时间三楼只剩下郎靖风和白阮两个活人。黏在倒立鬼身上的清净符吸足了阴气,焦黑脱落,倒立鬼从剧痛中缓过来,面目狰狞地朝白阮咚咚跳去,充血的双眼死死盯住白阮的一双小腿。
郎靖风看不见鬼,只能看见一张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符纸变黑并飘落在地,白阮见郎靖风一副不在状况内的样子,一把拉住他往来时的楼梯口跑去。
“你下楼回教室,”白阮把班级钥匙往郎靖风手里一塞,“帮我搬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上来。”
“你自己在这没事儿?”郎靖风不放心。
“没事儿。”想着刚才那个无辜的女生如果不是碰到自己,八成已经变成了楼下的一具尸体,白阮唰地抽出一摞清净符,眉眼间透出平时难得一见的狠戾,冷声道,“我贴不死他。”
这股为保护学生迸发出的狠劲儿为素来温软随和的白阮平添了几分帅气,郎靖风很少见白阮这幅模样,心脏猛跳几下,生出些不合时宜的念头来。
“快去啊。”白阮不明所以,急急地推了郎靖风一把。
郎靖风目光灼热地盯了他一眼,转身飞跑下楼。
倒立鬼大头朝下一路飞跳,白阮气定神闲地往他身上撒了几张符,在拿头当脚这种智障设定的天然限制下,倒立鬼的动作不怎么敏捷,躲闪不及被贴得吱哇乱叫。
“该。”白阮愤愤道。
倒立鬼鬼喊鬼叫,狂跳不已。
白阮唏嘘道:“都是跳着走的,就不能和我学学,非得惦记害人。”
真是给跳字辈抹黑!
清净符威力较小,只能通过让鬼痛苦达到驱鬼的目的,以及吸收阴气来削弱鬼的战力,但要是想将这种强度的厉鬼超度,怎么也得烧掉三斤清净符,所以白阮得用别的办法。
郎靖风下楼也就一分钟不到,就肩扛课桌手提椅子风一般刮回三楼,白阮一边被鬼追着跑,一边远远地指挥道:“把桌子放那边,椅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把走廊灯关了。”
郎靖风一一照做。
白阮跑到走廊尽头又摸黑朝郎靖风的方向折返,他速度比鬼快出不少,与其说是被鬼追,倒不如说是在遛鬼。跑到摆好的桌子前,白阮灵巧地跳上桌,又踩上椅子,随即招呼郎靖风:“上桌,上来他就看不见你。”
郎靖风站到桌上,追来的倒立鬼看不见人腿,霎时失了目标,茫然又愤怒地绕着课桌蹦了几圈,便尖啸着跳走了。
“我画个阵。”白阮小声说着,摸出裤兜里的白粉笔,把手高高举起,像在黑板上写板书一样在天花板上画起法阵来。
“怎么不在地上画?”郎靖风问。
“地上的法阵他能看见,肯定不会傻乎乎地往里跳……而且,白粉笔在天花板上画东西也看不出来,这阵就可以重复使用,以后再有鬼我省得画新的了。”白阮解释着,手上动作不停,粉笔与平面接触发出哒哒的轻响,柔软的白灰飘飘洒洒地落下,饶是白阮眯着眼有睫毛保护,也还是被落了一丁点进去。
“唔……”白阮低头,用袖口抹抹眼睛,又用力眨了眨。
这个动作莫名地透出一种纯稚的可爱,郎靖风眸光闪烁,忽然抛来一句:“为什么要关走廊灯?”
“晚上学校有保安巡逻,看见三楼走廊亮着肯定得上来关灯……”白阮眼睛舒服了,继续仰着头画阵。
郎靖风沉默片刻,忽然用一种透着淡淡无赖感的腔调道:“这么黑,周围还有鬼,我害怕了。”
白阮一窘:“……你认真的吗?”
“真的,白老师,借我抱一下。”郎靖风说着,一把抱住白阮,白阮踩着桌上的椅子而他只踩着桌,这个高度正巧可以环着白阮的腰,还能把脸埋在白阮胸口下方。
白阮幽幽道:“……你就是想抱我吧?”
郎靖风嗤笑:“没,真害怕了。”说着,拉过白阮闲着的左手引着他摸向自己胸口坚硬的肌肉,轻声道,“白老师,你摸摸我心跳,这么快,真吓着了。”
白阮一个没留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