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光穿着,长得就像古典艺术品。她叫住了赵宁,掏出了一封颇像情书的信件。不等她开口,赵宁心下了然。周言景知道他来了这里,并且有新的信息想传递给他。
周唯森信守了承诺并没有向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小儿子提及赵宁过来的事情,但架不住前台小姑娘是言景男神的脑残粉。这么奇特且神秘的来访者,当然是忍不住献宝一样向自己的偶像进贡。
依旧是简短的两行字,所占的篇幅甚至比不上右下角那个龙飞凤舞存在感极强的签名。赵宁不懂明星经济,看完之后随手就把那个颇为值钱的签名信笺给扔进了垃圾桶。
面上无波无澜无悲无喜,但心里还是松了口气的。
他和季远都知道,周言景动机不纯一直在挖坑设陷阱。但赵宁不得不承认,诱饵被他运用得出神入化,甚至丝丝入扣。
周言景告诉他,什么时候,在哪个地点,可以见到李广穆。
一场晚宴,a市地标酒店。信件上写的时间是月底,但信是一周前来的。所以,确切的时间就是三天之后。
这相当于刚好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么明显无事献殷勤的不怀好意,只可惜,连季远都打不醒赵宁。
时间卡得刚刚好,赵宁笑了笑,第一次意识到‘天意’这两个字为什么被这么广泛地提及与运用。
赵宁回到了季远的宅子,那里面依旧只有唐一个人,而且,他并没有寻问赵宁这凭空消失一周里的去向。
“你的手…你疯了吗!”唐这一年一直滞留在赵宁身边,没有人比他记得更清楚罗德和伊萨贝拉的嘱托。
这是赵宁第一次见识到唐的慌乱与气愤,他在对方这难得的情绪里窥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也许只是我自作多情?赵宁强行压下心里莫名的念头,什么也没说直接上二楼回到了原先的卧室。
命运与时光真的一直在轮回,一年前,似乎他也是这样,从遥远的地方回来,推门而进,直接回到房间里睡觉。
赵宁这次累得实在厉害,基本是和一年前如出一辙地倒头就睡。而在他早已经习以为常的迷糊与朦胧间,他感受到了自己右手上的异常触感。历史再次重复,唐依旧守在床边给他上药,做着杯水车薪的复健按摩。
“没用的。”赵宁突然睁开了眼,看着天花板问出了口。“何必呢?”
十年前,他就在另一个身上学会了不要自欺欺人。这种程度的温柔与悉心,排除掉季远那种亲情依托,赵宁实在无法找到别的解释依据,除了感情。
“我愿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