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一句说了跟没说一样的废话。
“是吗,可我怎么听你几位叔叔说除了头几天还能偶尔瞅到人影,后来就看不到人了呢?”
李隶大手一抬,那挥斥方遒的姿态活像是要指点江山。“好了你也不用再给他遮遮挡挡了,我也想过了,让他这么没名没分地跟在你背后,年轻人可能觉得没面子。等我想一想,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职位。”
“不必了…”李广穆话只说到一半,李严修坦荡却包罗万象的视线让他把没说完的那半句混着饭菜一起吞进了肚子里。
随便你们吧,反正我是不会再去了。
李广穆又安安静静地吃了两口饭,然后他又不可控制地想起了赵宁。
回家之后该是又去上课了,身体全好了吗。药吃完了没有,还会不会咳嗽。
细碎又婆妈,像被不知名妖怪夺舍之后的魔怔诡异。
“我吃饱了,先走了。”李广穆是把最后一口都咽下之后才起身的,觉得这是再挑不出毛病的标准作业模板了。
李隶还是看得眼睛疼,刚说出口的温言温语全打回了脸上,表情惨不忍睹。
李广穆把这一切尽皆抛在脑后,包括李隶和李严修在他走后依旧没有停止的关于他的话头。
没什么好在意了,再也没有什么好在意了。
他回狗窝的路上搬了两箱啤酒到自己的后备箱,在柜台结账的时候顺手又买了一条烟,还是他以前一直买的那个牌子。
车厢里音乐播放的功能他似乎是第一次用,摇滚歌手撕心裂肺的歌声带着电流传播特有的味道,他只听懂了里面的一句歌词。
关于求而不得的爱情。
车身驶入煤渣混着砂石铺就而成地面的时候很自然地开始摇晃,这标示这一个分界点,自此进入了一个结界。
身后是日新月异且有血有肉的苍茫人世,而他面前即将逃进的,是不知今夕何夕醉生梦死的海市蜃楼。
这里,不需要去问没有意义的明天。
但这一切一切的得过且过中,绝不包括此刻出现在他远光灯里的那个人。
赵宁抱着一盆个头不大不小的盆栽,坐在李广穆狗窝门前不远处的一线水泥台面上。他一眼能看出,这是先前工厂还在运作的时候,货车用来确定卸货位置的地标。
他来了有两个小时了,身后的门一直没开,他也没有敲门。
应该是不在,没关系,我坐在这等等他就好了。
然后赵宁这一坐就坐了两个小时,那盆绿色的植株一直在他怀里陪着他。赵宁没有放下,也没想过离开。
不知不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