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哭出来的感觉，莫北辰只好主动抓了他的手，然后十指紧扣，“是这样不？”
“嗯哒。”兰斯还心情很好地晃了晃两人十指紧扣的手。
“这下可以走了吗？”
“走啦！”
莫北辰松了口气，总算完了。
他拉着兰斯刚走了两步，兰斯就又止住了脚步，“腿软哦。”
“……”莫北辰无奈，“多走两步就不软了。”
“噢。”兰斯应了一声，过一会儿，“还软怎么办？”
“还软就把你丢在这里！”
兰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好像真怕莫北辰把他丢在这边一样。
路过班里聚会的那个厅，正好和拉开门打算去厕所的闻婉撞了个正着，闻婉一怔，冲他们笑了笑，“路上当心。”
大概是刚刚周平收到莫北辰要先走的消息后，就已经跟里面的同学们说过了。
顿了顿，闻婉补充了句，“……那个，祝你们幸福。”
莫北辰本来还想回应一下闻婉，但是一听闻婉的后半句，又给憋了回去。
等来了电梯，莫北辰哄着兰斯进去。
电梯门关上。
拐角处的厕所里，传来闻婉的声音，“要要，你怎么出来那么久？是不是喝多了？有没有哪里难受？”
……
莫北辰好不容易把兰斯带上车，给他扣上安全带，还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一路上都要乖乖的啊。”
兰斯乖乖地点头。
前头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这是喝多了啊？”
兰斯似乎听到了司机的话，连忙接茬，“没有没有。”
莫北辰：“……”这种时候倒是反应很快嘛。
一路上很安静，兰斯也没出什么幺蛾子，靠在莫北辰身上一动不动，没一会儿还靠着睡着了。
莫北辰微微低头就能看到兰斯的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跟挠到他心里一样，痒痒的。
莫北辰侧过头，不敢再看他，只看着车窗外飞快略过的景。
但仍旧交握的手上，掌心滚烫。
可能是车子开得太平稳，等到了家，莫北辰转头看见兰斯微微张着嘴，睡得特别香。
有点不忍心叫醒，但没办法，司机还等着他们下车。
“兰斯，我们到了。”
兰斯孩子气地鼓了鼓嘴。
“兰斯小帅哥，再不醒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车上了。”
“小伙子，你就把他抱回去咯，别耽误我接下一个客人啊。”
抱回去……莫北辰沉默不语，虽然兰斯挺瘦的，但是他也未必抱得动。而且，他估计还会手抖。
好在司机大叔的一个大嗓门直接把兰斯迷迷糊糊地给惊醒了，他睁大了眼睛，眼前一片迷茫，目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兰斯还没完全有反应，就被莫北辰哄下了车。
莫北辰心想，等兰斯完全清醒后，一定要交代不要随便在外面喝酒，沾一点酒的东西也不行，太容易被人拐走了。
莫北辰牵着兰斯，兰斯跟在后头一边揉眼睛，嘴里还嘀咕着一串不知道是华文还是英文的话，反正莫北辰是没听明白。
莫妈不在家。
莫北辰还以为她又和寇姨出去看电影或者逛街了，并没有太在意。
“我带你上楼哦。”莫北辰对兰斯说，“抬脚，要上楼梯了。”
兰斯一边走一边接着嘀咕。
莫北辰仔细听了几次，终于听明白过来。
“腿还软哦。”
“嗯嗯，上了楼就不软了。”难道兰斯一路上都是在嘀咕这一句？好像不太像……
好不容易上了楼，莫北辰刚想接着把兰斯带回房里去，就见兰斯又停住不走了，两人的手牵在一起，莫北辰差点直接把他拽个踉跄，心惊。
莫北辰刚平复了一下心情，转眼看兰斯眼神并没有什么焦距地目视前方，也不知道找没找准莫北辰的正确位置，对着大致的方向就是一句委屈巴巴的控诉，“你骗人！”
莫北辰：“……”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出现了兰斯那句软软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