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他开了口,是对于轼的。
“于先生,你没对我说实话。”
于轼抿抿唇:“不好说。”
梁君清笑,“既然于先生觉得不好说,那就请王先生说吧。王先生,有话请直说吧。”
王波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于轼,不过于轼并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旁边,他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他转过来对着梁君清,面有难色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们班的都知道,白澈在外边惹了事,现在人家要告他,他已经被关起来了。”
梁君清偏了偏头,好似没听清地问:“你说什么?”
王波状似惋惜地叹了口气,耐心地又说了一遍,“白澈进去了。”
梁君清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双眼微微眯了起来,插在裤兜的左手握拳,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右手则无意识地摩擦着裤缝。
他看向于轼,两人对视了一眼,于轼又看向旁边。
气氛静默了一会儿,梁君清缓过听到这个消息的震惊,才说:“我得去问问你们的辅导员。”
王波:“哦,我们辅导员办公室是在邵逸夫大楼的三层,308,姓张。”
他十分热情。
“于先生同我说过了。”梁君清话音落下,眼神有些复杂地盯着王波。
王波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飘忽了一下,“怎么了?梁先生?”
梁君清开口:“王先生,你在高兴什么?”
尽管王波觉得他自己将内心最深处的情绪掩饰得很好,但他的语气,措辞,眼神等等,无一不出卖了他的心思。
梁君清曾经修过心理学,并且久经商场,与各种人打交道,察言观色是本能。在这方面,他已经成了人精,哪里是王波这个大三学生可以瞒过去的。
梁君清读出了王波的心思,他在窃喜,在幸灾乐祸。
为了什么,梁君清大概也能猜到。
于轼闻言唰地看向王波,目光带着探究和审视。
王波的脸僵了僵,手足无措地左顾右盼,“我没……不是……我没,没高兴啊,我没高兴!梁先生,你看你这话说的,白澈是我的室友,他出了事,我着急得要死,怎么,怎么还会高兴?!”
梁君清静静地看着王波说完话,并没有打断他。王波却就在这样平静如水的目光差点跳了脚。不过现在也差不多,就是个好像别人冤枉了他而着急解释却越描越黑的小丑。
王波渐渐闭了嘴,目光有些阴沉的看着梁君清。
而于轼的眼神从刚刚的探究变成不敢相信,惊讶过后于轼又觉得先前一切都顺理成章,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