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里有铁耙有斧子,干嘛浪费个好锅铲。”看了看嫂子手上夺过去的锅铲,又看看狼狈不堪的儿子,邱敬平虽然心疼,但嘴里却不仁慈。
“哎哟,这一身的伤痕,可不能小看,弄不好就是全身的疤啊。唉,一身的好皮肤,怕是要破相了,好好的一块玉,一下子成了不值钱的麻条石啦。”邱敬东在侄子身上左揭开看看,右按下试试,邱洋很是配合地嘶牙咧嘴,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洋宝啊,奶奶陪你去医院看看吧,别真留下疤痕啊。”周贵妹眼泪巴巴的拉着孙子的手不放。
“没那么夸张,不就几道划痕么,华英修剪桑枝时划得比这厉害的多了去,一个男人哪来那么娇气。”邱敬平嘴里虽然这么说,心下也对庄华英颇有微辞,这老娘们真没个眼色劲,一点都领悟不到我的意思,这哪是给点教训啊,明显就是仇人相见嘛,合着她真是后妈啊,打起儿子来怎么就没个轻重呢。
“凶器还在我这呢,要不我划你几下试试?”王秋霞没好气地对邱敬平道。
“家里有红药水么?”邱敬东问道。
“问你呐,”王秋霞用脚踢了踢坐在身边不说话的庄华英,“刚才不是兴奋得很么,现在怎么成哑巴了。你老公不是说你经常被桑枝划破手么,不会连个红药水都没有吧。”
庄华英见儿子被自己打成这副鬼样,心里也是懊悔得要命,但憋在胸前的那股气又一时半会消不了,便一言不语的起身去案几的抽屉里拿出瓶红药水,递给了周贵妹。
“这日子没法过了,洋宝啊,你明天就回庆源去,再别回来了,想看你了我就去庆源。”周贵妹一边吹着气一边轻轻抹着红药水。
“回不去了,车钥匙被妈给没收了。”邱洋委屈地道。
“拿钥匙过来。”周贵妹对庄华英道。
“你向你儿子要,我给他了。”庄华英嗡声嗡气地道。
“拿钥匙过来。”周贵妹对邱敬平瞪眼道。
“不是满身是伤么,斑马似的多不好意思见自己的心上人啊,就在家养几天呗,养好伤再说。”邱敬平在邱尚志家听了一脑子关于崔东旭这好那好的信息,一时半会更是没头绪来处理儿子的事了,本想趁着台阶下,让他回庆源,眼不见为净,先冷处理下再说。没想到老婆和自己一点默契感都没有,严格执行自己的吩咐,还赖他把钥匙拿过来了。
“爸,你是咱们县里有名的文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过的话应该不会反悔吧。”邱洋突然道。
“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了,”邱敬平看着儿子,“怎么的,让你在家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