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东郊买了好几亩田,说是为了给崔东旭当实验田用,不过崔东旭一直没空去打理,一直是崔东旭三姨沈金萍的名义在经营,种植着葡萄。去年,为了培育几种农作物新品种,崔东旭和邱洋雇人在其中圈了几个大棚,搞起实验来。
“明天没事,不过后天和大后天我得跟旭旭请个假。”邱洋想了想道。
“回家么?后天29号,马上就要开学呀。”
“不回家,”邱洋不好意思地道,“后天不是农历七月三十么,是地藏王菩萨的圣诞……”
“嗤,你的圣诞节倒是一年n多次。”崔东旭打断他的话嗤鼻道。
“崔伯伯最近不是有些精神不佳么,我想带他一起去瑞锦山,朝朝圣,好让他心境活络些。”邱洋解释道。
“这样子啊,”崔东旭没想到邱洋这么有心,一时倒有点不好意思,“准备让高师傅跟着去么?”
“我想就我和崔伯伯两人去,我开车。”
“那换我的车吧,越野车走乡下的路好使些。”说着崔东旭便从身上掏出车钥匙给他。
“现在就给我钥匙?”邱洋接过钥匙。
“这几天你就开着吧,熟悉下车的性能。”
“真的?太谢谢旭旭了。”学会开车不久的邱洋想练车想得正手痒,喜滋滋地把钥匙放进口袋,很自然地在崔东旭脸上叭嗒地亲了一下。
“找不自在呢。”邱洋亲得自然,但受的崔东旭却是一下子红了脸,轻声骂了一句。心里在想,这哪是师生对话啊,分明就是在打情骂俏嘛,虽然家里这时候没人在,但这么露骨貌似不太好吧。
崔世诚一听邱洋说陪他去瑞锦山给地藏王菩萨庆生,顿时喜形于色。家里供的地藏王菩萨面前换了各色新鲜供品,全家吃了一天的斋饭不说,崔世诚还在佛龛前念了半宿的经。
七月三十那天,天还没亮透崔世诚就起了床,到二楼把邱洋给喊醒了,说要趁早去。两人乒乒乓乓准备东西的时候,把崔东旭给吵醒了,披着睡衣就下了楼,起床气一时消不了,对那一老一少叽叽歪歪埋怨了一通。同样被吵醒的苏妈知道崔总是去庙里朝圣,见不信神不信仙的崔东旭嘴里一直在嘟喃,生怕他说出什么禁忌的话来,赶紧把崔东旭哄上了楼。
路上,崔世诚见邱洋哈欠连连的,便问要不要他来开车。邱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没事,自己路熟。话还没说完,只听得轰隆一声,前右轮不知撞上了什么,车子猛的一颠,邱洋的头差点撞上了挡风玻璃,后座的崔世诚也颠得屁股离了座位,又从空中重重地摔回座椅。
邱洋赶紧停了下来,下车一看,原来是碰到了路边的路标石,好在车子底盘高,只是把轮胎的钢圈划了几道深痕。
“怎么样,要紧么?”跟着下了车的崔世诚问道。
“不要紧,碰了路界石,”邱洋愧疚地道,“不好意思,大意了,打个哈欠闭了下眼就撞上了。崔伯伯没事吧?”
“没事,颠了下而已,”崔世诚抱怨地道,“都怪你老师,明明知道我们今天是去礼佛,一大清早在那叽叽歪歪没住嘴,这不,菩萨怪罪了。”
“哦……,对了对了,”一听崔世诚这话,邱洋猛拍了一下自个脑袋,“都怪我都怪我,跟老师那个唯物主义者没关系。昨天去东郊实验田的时候,顺途捎了看葡萄园的程师傅回城区,他在葡萄园放夹子夹了几个兔子,丢在后备箱漏了一小滩血,昨天回家晚,忘了开去洗车了。晕,瞧我这记性,不是崔伯伯提醒,就这样开去瑞锦山还真是罪过。”
“这么早应该还没有哪个洗车店开门吧。”崔世诚伸手看了看表。
“不急,前面有条小溪,车上有桶,我们自己洗更显虔诚。地藏王菩萨是晚上的生日,去晚点也没关系。”
“不是说山比较高么,不早点上去哪显得诚心。”
“现在上山的路好走多了,信徒们自发修的石阶,两个小时足够上山。等我们洗完车,个把小时就能到仙留乡,因为留空寺来往的香客太多,街上开了很多素食店,我们去那吃早点,有几家店的味道蛮好的。”邱洋心里在腹诽,知道你老人家对菩萨虔诚,但晚上的法事没必要天没亮就出发吧,又不是隔了上千里路,一个市辖范围内的地方,就算有些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