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邱洋商量的口气,“你来了,我带你到处转转,就算我邀你旅个游,费用我出。”
“打个暑假短工能挣几毛钱,算了,你的孝心我心领了,这么热个天不是有事我去市里找汗流干什么。你出差就出差吧,还真以为我是特地去看你啊,你爸网购了一台切桑机,也不知是什么先进产品,坏了个皮垫子咱这都没得配,说是你学校附近有个厂家的维修点,东西急着要买呢,见你纯属是顺便,你不在就不在,也省得我拐弯磨角的去找你。”
“这话真让人寒心啊。”邱洋佯装失望。
“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现在大了想见见还得预约,这六月天的我心都寒到北极了,”庄华英边往簟子那去边准备挂电话,“不聊了,心都冷成冰了,挂了吧。”
“出差?他一个没毕业的学生还有出差的时候?”庄华英挂断手机后,邱敬平一旁问道。
“鬼知道他是怎么混的,说是跟他老师的爸爸一起出去办事,”庄华英撇撇嘴,“咱们附近有叫飚昌县的地方么?”
“有啊,跟咱们庆源市隔得不远,虽然近但行政区划归海西市管辖,它那有两样东西很出名,一个是鲍鱼养殖,一个是东亚木材雕刻。阿洋是去那出差么?”
“嗯。本来说想让他体会下伟大的母爱,去庆源顺途看看他,送点钱给他用,哪晓得臭小子倒没空了。”庄华英一把拉过□□凳子塞在屁股底下坐了下来继续干活。
“笑死人,你什么时候体现过伟大的母爱啊,都把爱化成了武力。”邱敬平笑道。
“老古话说得好,棍棒之下出能儿,溺爱之中出蠢材。我喜欢打骂也是为他好,不打不成人。”庄华英手下揉着桑叶道。
“什么古话,分明就是你的庄氏理论吧,”邱敬平拨起铡刀想切桑条,“阿洋说话的语气怎么样,没什么不开心的吧?”
“唉呀,让你歇着就歇着,怎么又折腾起铡刀来了,多长时间没用过,都锈迹斑斑了,菌种棒的基料已经全部更换了,这一点点桑条搁这不就搁这,能碍什么事,明天我去买个配件来机器就能用,”庄华英让他把铡刀放回去,“你呀,真是好笑,想儿子了就自己跟他打电话呗,老要我跟他联系,搞得跟个中间人似的。”
“你这什么鬼话,儿子是我一个人生的啊。儿子不都跟妈亲么,我这是给你创造亲子的机会。”邱敬平想想又把铡刀拖回了工具房。
“拉倒吧,一见面就给我找气受,天天打嘴仗,我跟他八字不合,前世的冤家,倒是你们父子更亲,有什么秘密都只跟你讲。”庄华英哼道。
“他哪有跟我讲过什么秘密。”邱敬平想了想道。
“没跟你打电话么?有几次给我联系时都问我你在没在身边,有些事要对你讲,问他什么事还遮遮掩掩的不让我知道。那个臭小子,有事跟你讲干嘛打我手机啊,合着我就是个话务员秘书,帮你接递电话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太喜欢手机这玩意,一般都不带在身边,打了也没人接听。”
“唉,”庄华英叹了一口气,“本想顺便探探那小子的底,没想到算盘打脱了。”
“你在儿子身上准备施什么阴谋?”邱敬平笑道。
“瞧老公这话说的,”庄华英歇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半起身接过从菜园回来的周贵妹递过来的一根洗好的黄瓜,“虽然小时候打他打顺了手,但他也不是你和你前妻生的孩子,还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哼,还好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后妈,”周贵妹又递给儿子一根黄瓜,随即咬了一口自己手上的,“我宝贝孙子长得现在这么亮堂,那都是有菩萨保佑,要放在别人,指定就给你打残了。”
“你老说话更夸张了,”庄华英不服气地道,“要不是我管教得严,照你母子的管带方式,说不定就成了第二个邱善轩。”邱善轩是西小七邱村的,因为是家里的独苗,从小到大受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姑姑姐姐的溺爱,养成了好吃懒做专横跋扈的品性,小时候害东邻扰西邻有家里帮着善后,大了违法犯罪可就再也护不住了,监狱进进出出,最后因跟人合伙抢银行打伤了银行职员被判了无期。
“鬼话,你老公是什么样的人,邱善轩他爸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能比么?”周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