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都是你管得紧,管他都连累得我经常被你数落。”周贵妹也抱怨道。
“是哦,我说话用词是有些不当啊,看来还得多向老公请教。”庄华英避重就轻。
“被你们一搅我都差点忘了要问什么了,”邱洋虽对他妈曾经的虎妈作风也颇有微辞,但对她说的不主动即是有缘也无份的话很有感触,觉得很有道理,一定要牢记在心,“妈,奶奶,你们记不记得,我小时候不是老有人取笑我有个女朋友么,他还送了我这条吊坠呢。”
“当然记得,崔博士嘛,不是他送的你这吊坠哪有你啊,天大的恩,我都把他当菩萨在心里供着呢。”周贵妹感慨地道。
“哪是崔博士送的,是他死皮赖脸用个破水枪换来的定情信物。”庄华英笑道。
“哇,你们都记得很清楚啊。”邱洋高兴地道。
“废话,吊坠实实在在救了你的命啊,能忘么。我们不知道有多想感谢人家,小崔博士是个宅心仁厚的人,要我们别放在心上,说对他有压力。”邱敬平道。
“我女朋友……,哦,不,送我吊坠的那人真的是姓崔么,‘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那个崔护的崔?‘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那个崔颢的崔?”邱洋追问起他爸。
“嗯,没错啊,也是‘暮雨相呼失,寒塘欲下迟’崔涂的崔,还是‘农妇饷田归,不见百花芳’崔道融的崔。”邱敬平心道,臭小子,想跟你老子比这个你还嫩了点吧。
“哦,天呐,真的是他啊。”邱洋失声惊叫。
“怎么,你又见到他了么?”周贵妹庄华英见他这么惊讶,很是好奇。
“对了,”邱敬平也很兴奋,“我差点忘了,听说崔博士后来留校任教呢,就在你现在的学校,你们真的见面了?你还记得他?”
“没有,都多少年的事了,再说那时我还小呢,哪记得他。”回过神来的邱洋佯装淡定地道。
“臭小子,那你一惊一乍的干嘛。”庄华英忍不住拧了下儿子的耳朵。
“刚才在邱主任家见过一张照片,说是03年拍的,里面有我老师,我一问,他就说跟我以前就有渊源的。”邱洋按捺住内心的狂喜。
“没错没错,03年他是带了几个学生过来找虫子,我跟你妈也就是在那时候见过他一面。”周贵妹忙不迭地点头。
“我就更早了,98年见过一面,”邱敬平深有感触地道,“那时他还是一个学生呢。”
“宝啊,”庄华英又亲昵地叫起儿子来,“崔博士现在真的教你么,他过得还好吧,结婚生孩子了吧?”
“嗯,教我病理学呢,”邱洋故意拿腔作调的,“结没结婚我哪知道,人家私生活我从来是不关心的,你儿子对那些个八卦从来就不感兴趣又不是不知道。”
“他搞学术研究的肯定是忙,但他要是下去搞调研什么的,你请他来咱们这看看,到时我们也好表示表示地主之谊。”邱敬平对儿子道。
“你是不知道,他名气大着呢,如日中天,大教授一个,我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哪能巴结到他啊。”邱洋摇头道。
“这倒也是,”邱敬平点点头,“唉,到时再请尚志帮个忙,牵个线,一直没当面道过谢,不合情理啊。”
“我不会当和尚的,你们别信老祖宗的话。”邱洋突然冒出句没来由的话。
“那是当然,哪有信佛就当和尚的呀,老祖宗最近越来越糊涂了,时常会说些胡话,今天说碰到你爷爷了,明天说见到你太公太婆了,他的话我们哪会相信。”周贵妹道。
“老祖宗糊涂了么?不会吧,跟我说话思路挺清晰的呀,有时还蹦几句网络流行语呢。”邱洋不相信地道。
“也不是一直犯糊涂,有时清醒有时又说些云罩雾绕的话。他天天没事喜欢跟那些初中小学的学生扯闲话,刚才我还见他在祠堂那面给几个跳皮筋的小女孩当皮筋桩呢,小孩子嘴里蹦出来的话他喜欢跟着学。”庄华英接过话道。
“呵……,”邱洋眼皮子眨了眨,“你们希望我找个什么样的老婆啊?”
“最好是不干涉你信佛拜菩萨的。”周贵妹道。
儿子眼皮子眨得那样,庄华英知道这小子又要玩什么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