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也没个特别的爱好,对茶倒是有些迷恋。
“可不就是,说你天天站在讲台卖声,特地给你弄来保护嗓子的,搁冰箱里冻着。”沈绣萍虚弱地笑了笑。
“瞧老爷子说的话,什么叫站台卖声啊,人家要是听岔了,听成坐台卖身,还不知道他儿子是干什么行当的呢,”崔东旭起身笑道,“这么难得的茶弄来着实不容易,我得好好谢谢爸。”
“别下去了,吃完饭接到何总电话,一起去翠垅岭练球了。”
“又去练球啦?”
“下班回来也别老是窝在家里看书,有空跟你爸爸一去起打打球,又能健身又能结识不少朋友。”沈绣萍轻声轻气道。
“平时在家我也有健身啊,高尔夫那玩意也不是说玩就玩得了的。”崔东旭笑道。
“你爸现在可着迷了,有空就去学呢,你比他总强得多,”沈绣萍站着有些腿发软,便依着桌子在儿子对面坐了下来,“他心里可是巴望着你一起去呢。”
“爸不是有何总陆总石总他们么,我在身边他多没趣。”
“嗤,他还不是图个脸面上的风光。”沈绣萍撇了撇嘴,笑道。
“风光什么?”
“自己一个暴发户出身,儿子却生得玉树临风,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博士毕业,大学教授,你在他身边一衬托,他那就好似宝相寺的如来佛—--全身贴满了金。”
“哎哟,妈可别在外面跟着乱吹牛啊,你儿子虽说是个高级农艺师,不过也还只是个讲师而已,跟教授还远着呢。”崔东旭大笑道。
“我倒不管他风光不风光,为你个人着想,真希望你能跟着去玩玩。”沈绣萍心里的心思是,自己儿子小太阳一个,走到哪都是难掩光芒,说不定就能被哪家达官贵人相中为女婿呢。
“等有空我跟爸一起去看看。”崔东旭见妈妈瘦削的脸上一脸殷切,便点点头道。
第二天中午一下班,宫亚平就催着崔东旭去赴宴,走出办公楼回头又把准备去开车的崔东旭给拉住了。
“穿得是不是有些太随便啊,宿舍有衣服换么,要不换身衣服。”
“没有,衣服全在家里呢,”崔东旭不解,“不是吃饭么,又不是去当模特拍戏,换什么衣服啊。”
“那就算了,”宫亚平上下打量了下自己的宝贝弟子,“反正就是披块布也能彰显出你的风采,随意点也好。”
“就咱们两个么,没约别的老师啊?”上了车崔东旭问道。
“我又不是开餐馆的,餐餐能养着你这班虎狼豺豹啊,”宫亚平催道,“快走吧,迟了不好。”
“你老得先给我交个底吧,跟谁一起吃啊,可别把我卖了我还蒙在鼓里呢。”崔东旭见公公貌似挺正式的,知道肯定不是两人吃快餐那么简单。
“拉倒吧,你一斤肉能卖多少钱,别给我废话,开好你的车就是,先跟你说明了啊,这次是你付账。”到了地儿一看,果然不是两人,人家早已等在那了,怪不得宫亚平火急火燎的。
先到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年轻的女子,看似一家三口。坐下之后,宫亚平首先把崔东旭介绍给了三人,再跟崔东旭说清了对方是谁,原来是宫亚平的妹妹宫亚男妹夫余效恩和外甥女余贞静。介绍完之后,宫亚平便对崔东旭余贞静说你们年轻人谈年轻人的,他要和妹妹妹夫叙叙旧。崔东旭礼节性地和余贞静云淡风清地谈着些不痛不痒的话,余贞静倒也活泼,不多时崔东旭倒被动了。
一顿饭下来,席间这边只听得宫亚平跟他妹妹妹夫叽哩呱啦,那边只听得余贞静时不时爆出一串串银铃似的笑声。
吃完饭之后,宫亚平问崔东旭有没有空,说自己外甥女刚从英国回来,陪她逛逛庆源。崔东旭说下午还有课,对宫亚平的举动很是奇怪,凭什么要我来陪你外甥女玩啊。
“哪来什么劳什子课,院里不是还没给你安排么。”宫亚平很是不高兴。
“龙安辉说是有事,让我帮他上节课。”龙安辉是跟崔东旭宫亚平一个学院的,比崔东旭早两年执教,今年新带了一个班。
“那小子倒真是个触霉鬼。”宫亚平想想也不能太着急了,赶鸭子上架反而适得其反,便也只得作罢。
跟余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