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一样,不是那种相信什么都可以用绑架暗杀解决的人。他对待家族账目只会更谨慎小心,而且现在卜伦诺家族正在大清洗,所以警方的卧底也很难进入到家族的核心位置,要想故技重施再用同样的方法获得罪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内斗让这件事多了一线生机,只要能找到为了追求利益愿意做点不光彩交易的人,他这个快退休的警察和黑道份子合作还是很有希望可以打破僵局的。”
“难道他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带着证据四处逃亡,等找上门来又不是立刻要杀他的人寻求谈判合作?”艾伦说,“我还以为他是为了替女儿报仇。”
“你说过沃特警官不是那种会因为心疼家人而放弃追凶的人。”麦克望着露比说,“但我也不认为他会为了扳倒卜伦诺家族而不顾洁西卡的安危。”
露比放下酒杯说:“说不定他认为毁掉整个卜伦诺家族就是为洁西卡报了过去的仇。”
“我喜欢这样的复仇故事。”朱蒂说,“听起来很悲情又很壮烈。”
“那洁西卡怎么办?追杀沃特的人越来越多,他不可能每次都及时地把她藏起来。”
“在我们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已经为洁西卡安排了一个安全的藏身处,事情完全解决之前,没有人能找到她。”
“你应该早点这么做。”麦克说。
“你觉得我没有这么建议过吗?”露比说,“这其实是两回事。”
“什么两回事?”
“老卜伦诺和沃特的私人恩怨,自己人里的内奸,是两回事。”
“沃特还是认为警方有人出卖了他。”
露比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说:“最近我一直在研究洁西卡失踪案的一些细节,失踪当天洁西卡从大学早退了。”
麦克想起那份露比给他的档案,那些红色和蓝色的圈注。
“她去见她的朋友,一个叫安娜的女孩。”
“安娜在家人严厉反对她和一个流浪汉交往的情况下,决定搞一次时髦的私奔戏码。洁西卡为了去见她,并且避开安娜家人的跟踪,于是在学校的洗手间里和另一个女孩换了外套,还戴了帽子。”
“然后她在半路上失踪了。”艾伦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洁西卡有把握躲开好友父母的视线,也很有可能可以瞒过那些只凭一张照片就来绑架她的绑匪。”
“假如绑匪发现校园里的那个女孩并不是洁西卡而放弃当天的绑架,这就非常合理。但他们非但没有放弃,反而很精确地在她独自离开学校走到偏僻处时绑走了她,除非他们对她了如指掌,不是光从一张免冠照和金发碧眼这些特征上来判断她的身份。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熟人。”
“这就是沃特和洁西卡都怀疑警方内部有人在为卜伦诺家族提供消息的原因?”
“是的,所以父亲和女儿都愿意冒险,不惜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中。如果真有那样一个人存在,并且得知洁西卡还活着,他早晚会露出破绽。毕竟沃特警局里的同事虽然不少,也不是每一个都那么了解他的女儿。”
露比的目光轻轻一转,落在餐桌的另一边。
里昂低头吃着牛排,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听起来像是秘密的谈话会毫不回避他的存在。难道他们真的把他当做一个值得信赖的客人,认为在他面前可以无话不谈吗?
“牛排味道怎么样?”露比忽然没什么感情地问他,就像完成一个好客主人应该做的任务一样。
“很美味。”他抬起头,也克尽己任地做出真诚赞美。
“但你的样子看起来好艰辛啊。”朱蒂看着他说,“挑剔我做的菜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不挑剔我卖的枪就行。”
“不,我是说真的,很美味。”里昂忽然觉得有点感动,他从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吃过饭。
“那你要不要从我这里接一次委托?”露比接着问。
顿时餐桌上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里昂的身上。
第34章 没有b计划的计划不算好计划
“对你来说,杀手代表什么?”
“鹰。”
“杀手其实没那么威风,大多数时候杀手像下水道的老鼠,总是躲在黑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