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埃迪继续喊。隔壁房间里探出个脑袋,一个头发蓬乱满面怒容的人盯着他。
埃迪很凶地说:“不关你的事,回去睡觉。”
这时房门开了,沃特一脸不满地出现在门口。
“你知道你敲门的时候把天花板上的灰震下来了吗?埃迪,能不能小声一点,这里的环境已经够糟了,我不想再有邻居和我过不去。”
“你拿出警徽警告他们就好了。”埃迪把苹果塞给他,走进房间。
沃特说:“苹果?你是开玩笑?”
“我很想给你带一瓶威士忌,但是你病了,病人应该吃点水果。”
“我没生病。”沃特说。
“那是怎么回事?”埃迪闻着房间里那股让人讨厌的味道,从窗户往外看,外面是颓败萧条的街景。
“只是累了,想休息一阵。”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新鲜的事,你会说累,简直就像说明天是世界末日一样。”
“我老了,不是以前那个能够通宵达旦一直追着罪犯跑的沃特·纳尔森了。”沃特让他在狭小的起居室沙发上坐下,“假期过得怎么样?还愉快吗?”
“别提了。我一定是中了魔才会去那种冰天雪地的鬼地方。”埃迪说,“我为什么没听你的去夏威夷?”
“你说了,不想只穿泳裤在沙滩上晒太阳,离开了枪和警徽,你就浑身不自在。”
“没错,实际上连假期都不应该有。”
“这是好事,看你,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沃特说,“你没有在度假的时候多管闲事,插手别人的案子吧。”
“当然没有,最多只是帮个手。”埃迪说,“假期快结束时,小镇上有个女孩失踪了,我帮忙找了一阵,但是没结果。”
沃特的神色有些黯然,埃迪看了他一眼,醒悟自己的失言。这一年来,沃特对每个少女失踪案都倍加关注,是因为这些下落不明的姑娘与他的丧女之痛联系在一起,让他变得非常敏感。警局的同事们绝口不提洁西卡失踪的案子,也不让他接触相似案件。
“沃特,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完全可以告诉我。”埃迪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卖掉房子搬到这来,你根本不该住在这种地方。”
“我很好。”沃特说,“我搬到这里只是因为一个人不需要那么大的房子,再说我大多数时间都在警局,回来不过是睡一觉。”
“也许这样的话你不爱听,但是我们从刚开始当警察那会儿就在一起搭档,很幸运,谁也没有提前殉职。可以说我们相处的时间比你的两个妻子还要长。”
“那是最好的日子。”沃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