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露比的功劳。”
“不想提起他。”艾伦说,“你觉得那个变态虐待狂是不是还在附近?”
“现在没法判断,虽然有很多迹象都表明附近有个行为异常的怪人,但这件事本身还有很多疑点。”
“你说得对。所以我们最好还是把她交给警察,给他们找点正经活干。”
艾伦说着把手放进麦克的衣服,麦克透过门缝向房间里看了一眼,对他做了个警告的眼神。于是他就把手收回来,推开门。
麦克走向坐在床边的女孩问:“还要再来点热水吗?”
她迟疑着摇头。
“别害怕,我们救了你,没有人会再伤害你。”麦克尽量温和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得到的回答仍然是摇头。
麦克没有勉强她,只把空了的玻璃杯从她微微发抖的双手中拿走。
“如果你觉得很害怕,可以暂时不用去想那些可怕的事。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想办法替你把脖子上的东西拿走。”他指了指她的铁项圈,“然后你就可以轻松了。”
她沉默地看着他,既没有同意也不反对。
麦克轻轻把手伸到她的脖颈边,她往后缩了缩。
他找到项圈上的开口,这个刑具没有锁眼,但需要非常大的力气才能打开。他对门外说:“来帮个忙。”
“怎么了?”艾伦探出身问,“需要发夹吗?”
“只需要你出点力。”
“活见鬼,这是怎么套上去的。”
艾伦抓住另一半铁环,两人合力把项圈掰出一道足够让脖子离开的缺口。
“好了,这下你自由了。”麦克说。他想扶她站起来,但是发现她的四肢根本使不出力。
“也许你会想洗个澡,但是在检验之前,这样做或许会毁掉抓住那个混蛋的证据。我可以帮你检查一下伤口,做些简单处理,从这里开车下山要好几个小时,这样能让你减轻一些痛苦。你愿意我帮你清理吗?你可以把我当做医生,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的目光始终有些空洞,不知道是不是过度惊吓让她的反应变得迟钝,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点了头。
为了安抚她的情绪,麦克替她把凌乱的头发梳理了一下,让她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她有一头漂亮的金发,不管受到什么折磨,皮肤会留下伤痕淤青,肉体会消瘦萎缩,但头发依旧灿烂耀眼。麦克小心翼翼地检查每一处伤,判断它们的严重程度。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抗拒,或许是他始终对她保持着敬意,没有丝毫冒犯之处。
“真好。假期又泡汤了,对吗?”艾伦问。
“把她交给警察之后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去滑雪。”
“我觉得不会有这种好事。”
有了这样的奇遇之后,谁还有心情滑雪。
准备下山前,艾伦又去树林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麦克把女孩抱到车上,告诉她现在他们要开车去山下报警。下雪的环形公路很难走,特别是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但对杀手们来说夜色始终是最好的掩护,两个多小时车程,抵达山下小镇的警局刚好是值班警察最无所事事的时候。他们可以把女孩放在不远的路边,看着她走进去,然后悄然离去。
车轮在积雪上发出近乎悦耳的声音,雪总是一到晚上就开始下,也许是为了给静谧的夜晚增加一些活力,可悄无声息的雪花反而使黑夜更添了几分寂寥。
艾伦打开收音机拨弄了几下,发现在山上很难清晰地搜索到一个频道,只得放弃。他们不想在车里谈论什么,这已经成了习惯,只要有可能被别人听到,那就什么也不谈。
当车子转过一个弯道时,忽然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辆车,呼啸着超过了他们。
“嘿!”艾伦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撒下的一片雪花问,“这是怎么回事?有一辆车开过去了?”
“看起来是一辆车。”
“我没有看见后面有车。”
“它没有开车灯。”
“在这样的山路上?”
“是的,它一直跟在后面,直到刚才的弯道才打开灯超过了你。亲爱的,不准飙车,我们有伤员。”麦克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