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
鲁伯特关上门,把手杖放在沙发的扶手边。
“我一直觉得挺奇怪。”他说,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作为开场白。
“什麽?”露比问。
“你为什麽总是要和人相反?难道不觉得冷吗?”
露比说:“为什麽不是别人和我相反?他们做他们愿意做的事,我做我的。”
“你的脑子里没有正常这个词。”鲁伯特重新拿了个杯子,自己倒了杯酒。他亲自倒酒的机会不多,做这件事让他感到很愉快,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嘴角深刻的笑纹让他的形象变得亲切起来。
“愿意和我坐在一起喝酒的人已经不多了,老朋友一个个离世,他们的晚辈不爱结交老家夥,认为我顽固,自私,不通情理,再过几年我就会被人完全忘记了。”
露比看著他说:“顽固,自私,不通情理,也有人这麽说我,看来并不是老家夥们才会有这些毛病。”
鲁伯特无声地笑起来:“你怎麽也开始承认自己的毛病了?”
“我没有承认,我只是说这是某些人对我的评价。别人对你的评价未必就是对的。”
鲁伯特说:“自我评价也不一定正确。我会对外宣布买下那家古董店,修整完之後就可以开始营业。你什麽时候决定做军火这行了?”
“就这两天。”露比说,“像你每一次突发奇想地去做一件所有人都觉得不会赚钱的事一样,事实证明他们都错了。”
“突发奇想?”
“也不完全是。”露比说,“我想要一个落脚的地方。”
鲁伯特看著他,似乎想从他完美无缺的脸上看出点门道,但露比的面具比任何人都坚固。“你为什麽不回去?”
“回哪去?”
“在我面前装傻有用吗?”鲁伯特说,“安格斯和我交情不浅,否则我可不会这麽帮你。”
“想让我领他的情?”露比说,“还是你已经告诉他了?”
“我不需要告诉他,别忘了他是干什麽的,只要他想关心,他就会知道一切。”
露比换了个姿势,是个姑娘不太会做的姿势。他问:“我像女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