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监视器。
麦克把他带到洗衣房附近的杂物间,这里不是禁地,囚犯们工作时也能够自由出入。
“好了,现在告诉我你发现了什麽?”
艾伦说:“我见到了马卡斯。”
“然後呢,你杀了他?”
“我没有。实际上我一只手就可以要他的命,但是真奇怪。他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
“什麽样?”麦克对他的形容有些好奇,艾伦很少这样犹豫不决。
“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他的脸全毁了,你可以说他是任何人,也可以把任何人当作他。第一眼看见他时我很怀疑,觉得那未必是马卡斯本人,但後来他开始说话,用那张毁坏的脸对我大笑。我可以感觉到他仍然杀气腾腾。”
麦克非常仔细地听他叙述经过,然後问:“你还要继续在这待下去,扮演维克.弗吉尔吗?”
“当然,今天去病区牢房时,我认为事件就此结束,但现在有必要再多待几天。”
“他有没有看到你的脸。”
“没有,我怎麽会这麽不小心。”
“你不在时我去了枪械库,我准备好你需要的任何东西。如果你还不准备丢去伪装,那就只好让他们认为你是受害者。”麦克吻了他一下,捡起地上的绳子说,“坐下吧,他们就快来了。”
艾伦还在回味亲吻,麦克已经开始捆绑的工作,把他双手抬起吊挂在一个生锈的置物架上。
“先休息一会儿。”麦克轻声说,“我会让警卫尽快找到你。”
“你绑得不够紧。”
麦克收紧了一次绳子:“这样呢?”
“也许可以骗过警卫。”艾伦看著他,“我有一位老师,以前我只认为她是很多教导我技能的人之一,但现在我想说她是我的老师。她告诉我演戏要忘我,所以你也要忘了我是谁,我是维克.弗吉尔,你是迈尔斯.菲利克斯警卫。”
麦克也看著他,委托任务进行至今,终於看到艾伦认真的模样。他们相互信任并肩作战了很久,但这种感觉仍然像第一次在那个令人绝望的小屋密室策划逃跑计划,像枪林弹雨中和暴君的周旋对抗,像每一次任务千钧一发之际的沈著冷静和小心应对。麦克知道不管陷於怎样危险的境地也终会有惊无险,因为他的搭档机智、勇敢、认真、可靠。
“露比一定会非常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他总是喜欢看我受罪嘛。”
“不,我是说他会很高兴你终於认真起来。”
“他只是喜欢别人对他卑躬屈膝言听计从。”
“少说两句。”麦克堵住他的嘴,蒙上眼睛,符合受害者的模样。然後他蹲下身,轻声说:“我应该打晕你才逼真,可你总是毫不犹豫地弄伤自己,现在已是满身伤了,就算是任务我也不想再假戏真做,你有办法应付警卫的对吧。”他站起来,临走时在艾伦脸上摸了一下以示亲昵和眷恋。
门关上,艾伦被独自留在杂物间,黑暗中他的脑海里始终浮现著病人被纱布层层包裹的脸。
病人是马卡斯吗?他怎麽会弄成这幅模样。可以肯定这样的伤势一定是一次人为的“意外”,来自囚犯之间的仇恨和宿怨,来自蓄谋已久的计划和暗算。在没有搞清真相之前,艾伦不想草率动手。杀错人对杀手来说也是难堪的污点,他不想做一个糊里糊涂的凶手。
几分锺後,警卫破门而入。并非因为麦克的暗示,而是本来就打算来个地毯式搜索,从警报响起开始,每个人都不再有休息时间。艾伦假装昏迷,昏迷是所有演技中的基础,除了c,连兀鹫派恩和狡狐韦德都曾专门花时间教导过他。他任由警卫摆弄,不管发生什麽事都没有反应。他们把他解下来,松开眼罩和布条,两个人一起把他抬起送进医务室。
这样的昏迷不需要治疗,警卫长用一杯水就唤醒了他。艾伦迷茫地睁开眼睛,然後他立刻被带去审讯室。这次麦克和另外几个当天当值的警卫在场,文森特并没有拳脚相加地刑讯。
“是谁把你绑在杂物间。”
“我不知道。”艾伦回答,“我在走廊上,听见有人从後面经过,脖子上被砸了一下,後来我就昏迷了。”
“为什麽去那条走廊?这个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