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自己。人们通常对别人诸般挑剔,而忘了自己犯的错,我们都应该懂得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道理。想一想你最近有什麽违反我们约定的行为。”
艾伦犹豫不决,看似心存侥幸。
监狱长凝视著他,等待回答,艾伦从他的双眼中得到提示,显然自己并不是第一个坐在这里的人。
“我试图越狱,但失败了。”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这是我最痛恨的事?”
“没有。”
“那麽我现在告诉你。”监狱长说,“我管理这座监狱,就像所有醉心於管理的人那样,我痛恨有人违反规定,也许我看起来并不在乎你们每天暗中搞鬼,小错不断大错不犯,但绝不允许越狱,所以不要触犯禁忌。”
“是,先生。”
“然後呢?”监狱长忽然换了种语气,兴致盎然地问,“你为什麽没有逃出去?”
艾伦回答:“这只是我的心血来潮,一时冲动,我没有长久计划。”
“这是你脱罪的诡计,还是你有什麽我不知道的秘密和目的?”
“没有诡计,也没有秘密。”
“文森特警卫长为此教训了你一顿,你认为值得吗?”
“以後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种事发生过一次,难免会有第二次。”监狱长的语调听起来并不如他说话的内容那麽气愤,“你不再享有工作的特权,我也不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
“我在你这里的受信只有一次机会。”
“不止一次,每一次见面我都在给你机会。”监狱长轻声说,“一点,三点,七点,黑桃皇後。”
艾伦并不在乎这样的机会,他只想尽快结束对话离开。他感到维克.弗吉尔的外壳在慢慢开裂,像一层薄薄的蛋壳,而内里的白鹰蓄势待发展翅欲飞。他觉得目标已经很近了。
监狱长仍然那样看著他,不动声色的家夥,有时盛气凌人,有时狡黠诡诈。监狱长的心思连艾伦都捉摸不透,他看似严厉公正,又玩世不恭,把监狱当做私人游乐场,对囚犯和狱警的犯规行为视若无睹。也许他仅仅只是想过过统治者的瘾。
从监狱长办公室出来,艾伦心血来潮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