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准去。”
“我明白。”
“你答应了?”
“我刚来的时候惹了一点麻烦。”艾伦说,“而且我不认为这个麻烦会随著时间慢慢消失。”
“你的麻烦是林克.格罗弗吗?”
“是的先生,你无所不知,我担心帮不了你多大的忙。”
“你错了。”监狱长看著他,“国家是由无数不起眼的平凡人组成,监狱需要的不只是文森特这样的铁腕,也需要蚂蚁,但你要心甘情愿地当一只蚂蚁,走固定路线,不要自由发挥,以免溺水时死於非命。林克.格罗弗已经受了惩罚,当然他不会就此罢休,我也不会把他从你身边隔离,如何避免麻烦得由你自己想办法。你可以向新来的警卫求助,他们比原来那些更有责任心也更正直,至少在这几天里很正直,过一段时间可就说不准了。你还可以找更可靠的靠山,听说刚入狱的新人中有你的朋友。你们的关系如何?”
“普通。”艾伦含糊其辞。
“但你却为他得罪最不该得罪的人,谈谈你内心的想法。”监狱长似乎对这些囚犯们之间发生的琐事很感兴趣,也许这正是他在此地唯一的乐趣。
“我快吐了。”艾伦说,“他真让人恶心。”
“是啊。”监狱长想象了一下,感同身受地说,“要是他英俊一点,你会对他有兴趣吗?”
“不是他的长相,是他的行为。”
“既然你提到行为,那我们不妨就来谈谈行为。进化心理学家认为强奸是一种自然行为,他们的理论基於繁衍这一人类本能,如果他们是对的,我想知道同性之间的强奸又如何解释?”
“我不是进化心理学家,我只是一个不慎落网的小偷,一个想安全服完刑期的囚犯。”艾伦说,“如果你不能管这件事,你又能做什麽?”
“我什麽都不做。”监狱长对他的顶撞并不生气,因为他更有办法和权力去让别人生气,“我任由你们听天由命,自生自灭,让你们知道进监狱不是度假,你们在外面为非作歹,到了这里难道还指望受别人保护?”
“可是作恶最多的人在这里仍然为非作歹,没有制约。”
“这就是现实。”监狱长说,“哪里都一样。你何不做那个可以为非作歹的人呢?”
“我想回去了。”
监狱长从桌上拿起一份表格递给他:“在上面签字。”
那是费什曼监狱内部劳动任用表,所有内容都已填好,艾伦要做的只是在末尾的地方签上维克.弗吉尔的名字。这样他就成了一个能为监狱出力的人,一只循规蹈矩的蚂蚁,一段监狱长从内部吐露出来的骨蛋白结成的蛛丝。他顺从地照办,这对任何囚犯而言都是好事。
监狱长满意地取回表格,狱警进来将艾伦带走,刚到门外又被叫住。
“昨天有新医生到任,对你而言是好消息吗?”
“是的。”艾伦回答。他感到自己还会频繁出入医务室,露比没有给他时间限制,但一定会有一个必须完成委托的规定时间。委托人不会永远等下去,如果他愿意等,大可等到对方老死。
没有时限总是很可疑,但艾伦对露比的想法永远差了一点,永远摸不透他的心思。这段时间他不放过任何探听秘密的机会,可是没有人在谈论马卡斯,他几乎认熟每一个人,从别人的闲谈之间获取信息筛选甄别,每天只睡四小时,其余时间都在分析近千人的行为和身份。马卡斯不在这一层吗?这更不可能,露比会故弄玄虚,但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维克.弗吉尔被安排在哪个区域早有定数,6万囚犯的数量只是交代任务时故意给他的压力,实际目标只有一两千人,可这范围也足够让他耗心耗力。像马卡斯这样犯下滔天罪行的囚犯为什麽会在监狱中销声匿迹,他有足够资本可在此地称王称霸,连史蒂文这等货色都有十几个跟班,他却连名字都无人提及。别人不提,艾伦当然更不能光明正大地打听,他注定要在这里花费更多时间。
回牢房的途中,一名囚犯被狱警搀扶著走向医务室,他走路一瘸一拐,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但并没有冒汗。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囚犯有时很乐意用一点演技假装病痛去医务室待一会儿,至少在那里他们能够暂时忘记自己是个失去自由的人,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