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借酒消愁,一直过了好几个月,他确信自己已经失去这个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搭档。如果麦克还活著,一定会和他联系。他不愿意忘掉这件事,又拼命工作试图让自己忘记。
在连续虐杀案的电脑档案上已经打上“结案”字样,人们很快会忘记它,因公殉职的警员很多,麦克不是第一个,也永远不会是最後一个。
奥斯卡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著新案件的资料。就在某一天晚上,一个陌生电话从一线进来,奥斯卡正在通宵达旦地加班。他为自己泡了咖啡,从乱七八糟的桌上提起电话。
“喂。”奥斯卡等了一会儿,约有一分锺。他感到心跳忽然加速了,出於某种预感,不,或者应该说是灵感。他大声问:“是谁?”
一个他期待已久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奥斯卡,是我。”
“麦克!”奥斯卡整个人都从座椅上跳起来,“麦克,麦克你在哪?”
“奥斯卡,我有事想求你帮忙。”
“什麽事?先告诉我你在哪,我找了你好久,以为你死了。”
麦克停顿了一会儿说:“我希望你能帮我找一个人。”
“什麽人?”
“叫雷克斯尼古拉斯,战争期间曾在军队服役,隶属於sta小队。照片我会发到你的信箱里,查到後把他现在的住址告诉我。”
“我怎麽联系你?”
“明天晚上我再给你打电话。”
“麦克,发生了什麽事?你为什麽不回来?我们都在等你。”
“奥斯卡。”麦克平静地说,“我要挂断了,我会想念你们的。”
“麦克,麦克。”听筒里传来了嘟嘟声。奥斯卡握著听筒,站在那里。
雷克斯尼古拉斯的住址抄写在一张广告招贴画的角落上的,麦克在公用电话亭打给奥斯卡,从他那里取得这个地址。不管奥斯卡如何问他,麦克很快结束了通话。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必须很快,至少比奥斯卡快。麦克从街上拦住计程车,直接去那个地址。希望雷克斯在家。那是一幢体面的小别墅,看起来雷克斯过得不错。
麦克打碎楼下的窗户,从那里跳进室内上楼。卧室的门半开著,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从里面传来。他们在床上翻滚嬉闹,丝毫没有发现异常。麦克突然踢开房门把两人吓了一跳。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快出去,不然我报警了。”目标非常愤怒,他被打断了好事,虽然嘴里说报警,却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枪。
“砰”的一声,麦克击落了他还未来得及举起的枪,然後枪口对准他的头部。他的脖子上有一块伤疤。女人尖叫起来。麦克不理会她,慢慢问:“你是雷克斯尼古拉斯吗?”
“我不认识你?你他妈的究竟是谁?”
麦克把枪转向那个裹著被单的女人问:“你呢,你有丈夫吗?”
女人吓得瑟瑟发抖,哭叫著问:“是埃文让你来的?别杀我,我会向他解释一切。”
麦克的枪口转回来,对准雷克斯的头颅,回答他说:“我希望你还记得我,你同胞兄弟的儿子,那个被你毁坏了家庭和人生的8岁孩子。”
雷克斯眼中露出惊讶的表情,就像发现自己在一个噩梦里。他说:“你怎麽可能是艾伦,你们完全不一样,眼睛,发色,一切。”
他的话没说完,枪声就响了。子弹射进雷克斯尼古拉斯的体内,女人继续尖叫著,很快因为过度恐惧而昏厥了。麦克走过去,翻开尸体上的被子,沾著鲜血,在他的胸口写下一行字。
“供人瞻仰”。
露比在地下室晃著脚。今天他穿著件蕾丝花边的薄睡衣,头发用彩色夹子别在一起。他不喜欢内衣,也不喜欢鞋袜,这不可思议的身体就是开放供人瞻仰的。
露比晃著脚等著地上的人醒来。昆廷下手越来越重,每次把委托人带来这里都要让他等很长时间才能开始谈价钱。他很不耐烦地转著手里的铅笔,总算听到了呻吟声。
“你好。”他冷冰冰地对头痛的委托人说。对方捂著脑袋爬起来,看到露比时显然吃了一惊。
“我最近心情很差,不想说废话,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好吗?先生。”露比面无表情地说,“你要杀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