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走过去,麦克说:“虽然我很不愿意和你同归於尽死在一起,但如果你想要这结果,我会满足你。”
安德鲁停下来,诧异地望著他:“你不怕死吗?”
“要看什麽情况。”麦克说。
“如果你死了,你的杀手朋友会很伤心。”
“伤心不是永久性的,而且这和你不再有关系了。”
“那麽开枪吧路易。让他看看我们死在一起的样子。”安德鲁一边喊叫一边向他扑去,“开枪,婊子。”麦克朝他开了一枪,但是没有命中目标。子弹在洞壁上擦亮了火花,这里太黑暗。麦克只觉得自己挨了一拳,原本就晕眩的头部一阵轰鸣。安德鲁抓著他的手腕往突起的山石上狠撞,麦克抓著他滚倒在地。这里成了一个小战场。一个决定最终命运的地方。
“大声叫。”安德鲁说,“把他叫来,我不想再捉迷藏了,我们来个了断。你认为我只是个变态吗?我是军人,我经历过生死一线的考验。”
麦克说:“如果真是这样,你不该在卧室里求饶,你表现得像个逃兵。”
安德鲁把他压在地上,用力掌掴他的脸,麦克体力大量消耗,无法与他抗衡。安德鲁失去理智,艾伦带来的死亡阴影使他狂暴发疯。他毒打眼前的人,好像回到了刑讯室──撕开战俘的衣服,用脚踹他的胸口,直到他缩成一团,失去抵抗。
安德鲁双手用力掐著麦克的脖子,想让他窒息。
“这样好吗?”他说,“你会有个非常体面隆重的葬礼,到时他们会为你穿上衣服的,警官。”
安德鲁低头用力咬他的乳头,麦克惨叫了一声。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突然,他听到艾伦的声音。
“麦克!”
艾伦在叫他的名字。神奇的声音穿破一切障碍,直接传进他的头脑中。安德鲁的手一下松了,这是个下意识的举动,表示对某件事心怀恐惧。艾伦端著霰弹枪,但没有开枪,而是上来用枪托狠砸安德鲁的头部。这样近的距离,散弹很有可能误伤麦克。安德鲁也想到了这一点,即使被砸得头破血流,也不肯放弃手中的人质。
“住手。”安德鲁说,“除非你想看我们同归於尽。”他握著左轮枪,将装著炸药的金属管塞进麦克体内用力一捅。麦克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艾伦说:“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安德鲁说:“我会珍惜的,但你只要再动一下,我就让这个山洞炸上天。”他一边说一边推了推金属管。“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活著离开这里。”他说。
“你一下要求太高。”艾伦说,“难道没人告诉过你,谈判应该循序渐进。”
“那是在双方对等的情况下。”安德鲁说,“现在我得为自己考虑一下。”
“我不能做决定,是否放过你,得听警官的。”艾伦越过安德鲁的肩膀看著麦克,他们目光相撞。麦克说:“不。”
“砰”的一声枪响,艾伦向洞穴的顶部开了一枪。安德鲁吓了一跳,这个答案使他有些意外。
“警官先生拒绝了你。”艾伦说,“但我给你的机会仍然有效,我不会杀你,你可以活著在监狱里过很长时间。死刑的审判期很长。”
“我怎麽能相信你?”安德鲁说,“你只是骗我把炸药从你的宝贝体内拿出来,我不会上当。”
“你只能相信。”艾伦说,“我数到三,我们一起放下枪。我说过不杀你,绝不食言。警官为我们作证。”
安德鲁在考虑他的建议,双方手里有枪,这种感觉很危险,但他更不愿意自己手无寸铁。安德鲁说:“你在这让我很不安。我很想照你的话去做,但不能保证因为你使我紧张而犯错。请到外面去,警方到来前我不会放他。这是我的护身符。”
艾伦看了麦克一眼说:“不,警方到来之前,我不会离开你一步。”
“但是你太危险,我对你有些害怕。”安德鲁说,“你的枪一直对著我。”
艾伦扔掉了霰弹枪,他问:“这样呢?”霰弹枪在地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安德鲁吃惊地看著他,这种情况超出了他的预料。一时间他不知该怎麽办才好,枪口该对准谁?威胁不在了,为什麽艾伦仍然镇定自若,好像有更大的圈套在等著他。安德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