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人能找到他的行踪。奥斯卡偶尔会冒出这样的念头──有可能真的只有等到发现了麦克艾尔维斯的尸体後才能有新线索,这令他感到十分烦躁。另一方面,从安德鲁凯斯家的墙上发现的弹孔证实有第三人在场。子弹是从改装过的自动手枪里发射的,这表示开枪者是个对枪械了如指掌的人,安德鲁被排除在外,他没有显示出任何对枪械改装的兴趣。这个开枪的人会是谁?是安德鲁的同夥?他发现了麦克的企图,所以打算杀了他?现场并没有血液反应,虽然经过剧烈搏斗,但是却没有人受伤。
奥斯卡早已把这份报告看过无数遍,他想不通的是,如果当时有第三人开枪,为什麽麦克不举枪自卫,是没有时间拔枪吗?为什麽会没有时间?
不管有没有得到证据,奥斯卡相信麦克有足够能力制服安德鲁,但他想知道械斗开始後发生了什麽事?从现场采集的脚印来看,又不止三个人了,还有第四个。安德鲁有两个同夥吗?这个人和麦克缠斗时,安德鲁没有插手,如果那是他的同夥,他为什麽不帮忙?
奥斯卡伤脑筋地托住自己的下巴,眼睛看著桌上的弹头。他被一个巨大的谜团裹住了,迷失在困扰的树林中。
“也许那个人要对付的不是麦克?”他忽然为这个古怪的想法吃惊。“那是个意外的闯入者,他要杀的人是安德鲁凯斯吗?事情怎麽会如此凑巧。”
奥斯卡从桌边跳起来喊:“艾许莉。”他叫道,“帮我把安德鲁凯斯的所有资料都拿来。”
“好的。”艾许莉答应,“只要你不熬夜,拿什麽给你都没问题。”
奥斯卡没有理会她的话,正努力使自己从一片扑朔迷离的沼泽中站起来。
“我会抓到你的,安德鲁凯斯,你最好为自己留著点退路。”
艾伦醒来时,又到了午夜。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那麽不真实,仿佛倒退回了第一次醒来时的那种摇摆状态。鞭打的痕迹清楚地留在身上,夜晚冰冷的空气和险恶处境更加深了这种清晰的痛感。他转过头去看见牢友蜷伏在角落里,身体不时地抽搐一下,按摩器的电量不多了,但还没有彻底停止。麦克整个下体都麻木了,除了疼痛感受不到任何高潮带来快感。
艾伦识趣地不去看他,但是不看并不代表这一切不存在。麦克在受到极端折磨的状况下靠著坚强的毅力把自己挪到没有光线的角落中去了。艾伦看著地面上那条模糊不清的血迹,如果不在最短的时间里想出脱困的方法,那麽今天这样的施虐还会不断地重演,除非死亡,否则永远不会终止。他把头抬起来,看到四面八方闪动的探头,每一个都在精确捕捉他的动作。艾伦知道安德鲁在看著,监视两个囚犯的一举一动时刻使他出於一种亢奋状态。艾伦默默数著探头的数量,记下每一个的位置。
在他专心致志时,空旷的地下室传出空腹的“咕咕”声。必须在被饿死之前逃走,忍饥挨饿并不是他的强项,但他认为可以比普通人坚持得久些。
艾伦重新集中注意力观察四周,忽然,门边的对讲机响了。寂静无人的深夜重新响起了安德鲁凯斯可憎的声音。
“你醒了,杀手先生。我的鞭子没有让你昏迷更久实在有点遗憾,不过说实话,看到你醒来我很高兴,现在是午夜12点,你该为我上演深夜节目。”
艾伦知道这是单向通话,安德鲁听不到他的声音,所以他闭口不谈。
“我为你安排了非常棒的戏码,在你头顶的墙上挂著一把钥匙。不用怀疑,就是你手铐上的钥匙。”
艾伦抬起头往上看了一眼,的确有一把银色的小钥匙挂在头顶上方,但是要取到那钥匙还是得花点力气。
“现在用那把钥匙打开手铐,不过别轻举妄动。我知道你是只危险的野生动物,所以特地做好了安全措施。”安德鲁得意洋洋地说,“这个地下室并不是独立的,穆得小屋的大部分结构都在地下。包括一个洗衣房,一个储藏室和一个工物间,我在相隔的三面墙上都安装了塑胶炸弹,威力巨大。只要你稍微有点我不希望看到的举动,我就会引爆它。当然,墙壁会为你们挡住一部分爆炸的冲击,但是三面承重墙全都倒下的话,你和警官先生也会被压成肉酱。想想看杀手和警官赤身裸体地死在一起是什麽情况,一定会很有趣。现在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