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烧煤的,太危险了,大屋子睡百十来个人的通铺,空气不好,男老师校长啥的大晚上就直接拿手电进去查寝,万一没穿衣服啥的……”
“啧,那就别念了!”
“可是……”
“没有可是,蓉啊,咱供一个都快供不起了。”
“唉。”陈蓉叹了一声。
俩人又嘀嘀咕咕了什么,赵水天听不清了。
他有意靠近门口,却听见里面安静了一会儿,突然爆发出了争吵。
“我不同意!”陈蓉说:“柒柒也大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你这样是毁了她一辈子!”
“谁还不是身不由己?!等过了这一关,你放心,咱家会好好对她的!你这样犹犹豫豫的,过了这次就再也没机会翻身了!咱儿子那么聪明,是考大学的好苗子,你看看他现在连个正规学校都上不成,以后初高中都能自学?柒柒上了那么多年学咱们已经对她够好了,她成绩不如儿子不论,就算她学的再好以后也是要嫁人的,孰轻孰重你不至于分不清吧?!”
俩人又吵了几句,陈蓉后来哭了起来。
赵水天这才敲门进去。
那俩人看到他都有些慌张,问他听到什么。
赵水天打小就聪明,说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但即便如此,也被谨慎多疑的两人第二天就给送走了。
邻居是一个老鳏夫,早年丧了妻,儿子在外面做买卖,老的是个幽默风趣的人,经常在小区里遛鸟,靠着退休金和保险度日,字写得好,有时会去公园给人题字,也能顺带着赚点钱。
赵水天隐约猜到家里人把他总出去是要他姐做什么,但绝对猜不到是代孕这码事,那时他也没有手机,联系不上赵子柒,而且就算能联系上估计也没用。
他本以为可以在邻居家安安稳稳的度过一阵子,毕竟家里给了邻居钱,还送了米面油进来。
但还不到三天,他就被老鳏夫一年半载都不回来的儿子给掳走了。
很多事情即便是多年后回忆起来,哪怕原因和大部分的内容都模糊了,却还能鬼使神差的记得细节。
比如颜色,气味,和事后脑海里自动归纳整理好的带有强烈主观情绪的声音。
他记得那人拿糖诱惑他,但自己没有上当,那人戴着一个黑色的怪兽面具,声音粗嘎像被刀子刮过,老头出去还没回来,家里没有能帮上自己的人,不仅如此,连一个能用得上发报警工具都没有,交通基本靠吼。
八岁的他不是对手,很快被绑了起来,挣扎中自己咬了那人一口,嘴里有腥甜的鲜血的味道,那人打晕他时后脑闷闷的钝痛,像突然塞进去很多密度大又占空间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