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旦戏子,在违和之上强行的建立了一层“合适”,最后竟然阴差阳错的让人觉得十分协调。
“你……”赵水天手指蹭了一下鼻尖,竟然他妈的光顾着看人家脸,把要说什么给顷刻间忘得一干二净,真是操蛋。
“啊?”邹世峰眨了眨眼,下意识的咬了两下嘴唇,手指蜷缩着,扒着桌子上的教科书书皮。
“你出来,”赵水天清了清嗓子,“我有点事儿。”
“哦。”邹世峰拿起桌子上圆形的银边眼镜戴上,遮住了部分眼角,看起来有点哈利波特的味道,就是那种潮湿的阴沉感在眸光被遮住后又浓重了几分。
赵水天深吸一口气,有些后悔今天的冲动。
这是个非常脆弱的,十分不禁吓的人。
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白来一趟少不了要失望,可如果人家不想提起这段事,那自己岂不是硬生生把人伤疤揭开伤口凌迟了一遍。
毕竟在赵水天看来,这样老实巴交的男孩不会自己纹身,所以一定和那个组织那些人,那些不堪的经历有关。
邹世峰低着头,跟在赵水天身后走出去,一直被领到一处偏僻的角落才停下。
“我问你……”
赵水天这三个字并未一起说出,他在“我问”和“你”之间有一个停顿,因为他回过头来发现邹世峰脸上血色尽褪,像是将要奔赴刑场死于非命的囚犯,绝望快把他彻底埋葬淹没了。
他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一个表情吓得钻回了喉咙,在嗓子边儿架起一道锁来。
邹世峰黑眸看着他,里面干燥的没有一丝水汽,却给人下一秒就会山洪暴发的错觉。
操,别又是一个哭包。
赵水天最怕这个,他是典型的软硬不吃只吃眼泪,看到这样子的邹世峰今天来的目的都不想再提,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扯开嘴角,露出一个三月春风般对待革命同志亲切友好的笑,“别怕我,我不打人。”
他想起围绕着自己那些纷纷云云的八卦,又没羞没臊没脑子的添了一句,“也不会强/奸你,别害怕呀。”
邹世峰没比赵水天矮多少,整个人却快要缩成一团,后背抵在身后的墙上,眼巴巴的看着赵水天,脸上左边写着“别问我”“不清楚”“不记得”的否认三连,右边写着“别动手”“放我走”“求求你”的尴尬,简直弱小无助又可怜。
赵水天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的耐心如同退潮的浪花,马上要告罄了。
“我再给你强调最后一遍,我不会伤害你。”赵水天看着他的眼睛,“能不能听懂人话?”
邹世峰点点头。
“那我能问你问题吗?”
能听懂人话的邹世峰摇了摇头。
赵水天:“……”
他叹了口气。
“我有件事必须要问清楚。”赵水天说:“你现在不配合,我只能过后找你,到时候咱们共处一室,可不像现在这地方这么四通八达,明白我的意思吗?到时候我想做什么,没人会拦着。”
邹世峰终于开口了,声音低低的,听起来温声细语,要不是他鼻尖都出了细汗,还以为是和老朋友轻松愉快的闲聊呢。
“那问吧。”他说。
“好。”赵水天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舒缓到极致,他怕自己再不问出来可能就要对眼前这个交流障碍十级的人采取什么暴力对待了。
“我问你,你脚上的纹身,是不是一群戴着黑色面具的人给你纹的?”
……
“他还有多久能醒?”
赵水天看着校医,一边用手机回复乔生的消息,整个人距离崩溃的边缘就差一道引线,一触即发。
“最多一俩小时吧,血压有点低,应该是情绪崩了心率突然失常脑供血不足导致的短期休克,睡一觉就好啦,不是啥大事儿。”校医估计了一下,突然说道:“帅哥你好久没来了呀!”
“……啊?”
两句话前一句还公事公办后一句突然兴奋,吓了他一跳。
“上次球赛之后你都没过来了,要不是天天能听到你消息还以为你不在学校了呢!”
“这地方……”赵水天迟疑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