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齐然拿出手机,找到焦磊对话框,飞快输入几样静脉输液用药以及输液必备品,发过去后没多久门被敲响了。
齐然起身后才发现自己小拇指被抓着,他慢慢抽出小拇指,手掌覆在司小年侧脸上摩挲着,凑到司小年耳畔,说:“我不走,磊哥在门外,我去开门。”
司小年突然拉被子蒙住头,瓮声说:“不想让他们看见。”
齐然隔着被子摸摸他后脑勺,心想,这是害羞吗?他家宝宝害羞起来好萌啊!
门打开后,齐然对站在门外的焦磊说:“他不想去医院,磊哥你帮我去诊所或者药店买这些药,在家输液吧。”
焦磊点头,又问:“用找大夫上门看看吗?”
齐然一本正经:“请叫我齐大夫。”
焦磊瞥了一眼蒙的严严实实趴着睡的司小年,目光收回若有所思的看了齐然一眼。
齐然明白焦磊什么意思,不太自然的低头摸了摸鼻尖。
焦磊了然,转身往外走。
司进在沙发上全听见了,起身跟着焦磊往外走。
高冬梅也站了起来,侧头看向要关上的卧室门。
齐然手一顿,门打开一半,“阿姨,他发烧了。”
高冬梅没看齐然,视线穿过齐然和门之间的空隙看向卧室里的床,她将近五十年的强势在这两个月快要消弭殆尽,她苦思冥想不得其解,她越来越怀疑是不是作为母亲的她太过强势,太过咄咄逼人,才让儿子没有体会到女人的温柔,女人的善解人意,从而喜欢上一个男孩子,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她的错?!
她收回目光,又仔仔细细打量气儿子喜欢的男孩子。这是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男孩子,以她几十年的经商眼光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无论在学校里还是将来出入社会后,都会备受女孩儿以及女人喜欢的人。
可他偏偏喜欢自己儿子。
齐然顶着两道打量目光惴惴不安:“……有吃的吗?一会儿要输液,空腹可能会难受。”
没了强势护体的女人,像是没了保护罩,一句关于儿女的话,就能让她落泪、心焦。
齐然见高冬梅进了厨房,呼出一口气,转身进屋。
把司小年从被子里扒拉出来,脱裤子看了看后面,呃……还真是他造的孽。
司小年回手提裤子,含糊说:“早上喝酒了,才会发炎,没事儿……腿酸,给我按按。”
齐然把人摆成平躺,抱起两条腿放在膝盖上,问:“为什么不给他们开门?你这一出吓坏你爸妈了。”
司小年抬手搭在额头,嘟哝:“他们要送我去医院。”
齐然:“…………”行吧,怪他,“那你打给我啊,我找医学院哪个学姐学长不能上门给你输个液!司小年你就说你是不是被干傻了?”
司小年也是刚才醒了才发现他一觉睡到了天黑,整整睡了12个小时,中午他爸妈进来吵他那会儿他以为是上午,听出来齐然生气了,他动了动脚趾勾住齐然腿弯处的裤子。
“是,我被干傻了,你真棒!开心吗?”
齐然扁嘴,恨不得咬一口司小年脚趾头:“开心个毛!你再这么来一次,我保证以后想起来就能萎了。”
司小年笑声像公鸭嗓子,一半是昨晚叫的,一半是发烧烧的,总之都是齐然搞的。
齐然捂住司小年嘴:“不许笑了。”要y了。
司小年抓过齐然的手贴在脸上,冰冰凉凉特别舒服,舒坦的叹了口气,没两秒又睡着了。
听见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齐然把司小年双腿塞回被子里,门打开焦磊和司进一起走了进来。
焦磊组装输液架,齐然麻利的对药摆弄输液器,往胳膊上绑止血带时司小年醒了,半阖着眼看齐然,有气无力的问:“干什么?”
齐然拿起他手背轻拍了一下:“输液,别动。”
司小年懒懒的闭上眼:“齐大夫我什么时候能吃烧鹅。”
齐大夫专业满分,一针到位,解开止血带,揭下粘在自己胳膊上的胶带一条条贴好,说:“后天,炎症消下去了买给你,还想吃什么?”
司小年小声嘟哝了一句什么,齐然放下他的手说了句“不行!”。然后站起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