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点?”
齐然胳膊搭在眼睛上笑了一会儿。
“他说,象征性的考虑一晚上就答应我。我他妈一醒了,就想跑回学校!”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齐然是咬着牙说的,他一睁眼想起昨晚他俩说的话,掀被子下床就往学校跑的这个想法他一上午每一分钟都能想六十回,具体这一上午有多少个一分钟他都没来得及算。
就是这么急切。
可是有他妈毛用!
肥超最后那一脚,就算没踢断他的骨头,没踢爆他的蛋,也让他现在动一下都非常困难。
牛格掀开被子看了眼,没看出什么,又扯开裤子往里扫了一眼:“我!操!他!妈!这……”
齐然腿根肿着拳头那么大的一个青紫瘤,触目惊心!
“这……怎么这么严重!”
“昨天清了一次淤血,今天再清一次,应该能好点。”腿根处本来就是神经错杂的位置,齐然中招的位置算得上刁钻。
“……下午我去找司小年,他不接你电话?”
“我没打过。”齐然不太敢打,万一上来就拒绝他,隔着这么远他抓人都抓不住,想干点什么加个分都难,他想当面听,当面说。
“怂鸟!”牛格骂完,又叹气,他谈恋爱跟闹着玩儿似的,从来没有哪一任女朋友把他折磨成这样,他突然……有点羡慕齐然的纠结和担忧。
好像这才是恋爱该有的态度。
齐然虽然苦恼,但也算乐在其中,纠结归纠结,纠结完又给自己来块糖,总幻想突如其来从天而降一个司小年味道的大蛋糕,“啪叽”拍它一脸,又软又甜又香……
结果等到太阳落山,月亮出来,牛格没来,司小年也没来。
没有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大蛋糕,齐然这会儿竟然也不想掀被子跑回学校了。
他大概知道司小年怎么想的了。
此处无声胜有声吗?
被意淫了一天的司小年都要忙死了,跑断腿的忙,校园文化节在六月初,舞蹈社团中午开社团会,中饭是在会议桌上吃的。
下午两节课,只上了一节,第二节课被教授老徐给叫走了,直接把他拉到了飞机场。
法学院学生会副主席,原本要参加今年高校大学生辩论赛,结果昨天家里老人去世,副主席回老家了。老徐盯司小年盯很久了,总算找机会把司小年打包带走,都没给司小年反驳的时间。
傍晚6点,司小年在成山市机场见到了代东郎带的队伍。
司小年今天第二次让代东郎吃惊,代东郎见到司小年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忽然笑了。
“我就当咱俩缘分不浅吧。”代东郎拍了一下司小年的肩。
辩论赛为期一周,在首都政法大学举办。
司小年不知道自己走了,会给某些人带来如此大的创伤。
伤成一只半死不活的鸟!
作者有话要说: 鸟哥红眼眶指着教主:“你伤害了我!嘤嘤嘤”
教主勾勾手指:“来,抱抱!”
然后,鸟兴奋的抽了!!!
☆、谁
前半夜高度紧张,后半夜走了大半个城市,白天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开会,这一天一夜,终于把胡思乱想的司小年累傻了。
上了飞机,坐到座位上,他把手机关机,安全带扣好,背包都懒得放抱在怀里,连个过度都没有,上下眼皮一碰上立刻进入睡眠状态。
带飞机平稳飞行后,代东郎找了过来,跟司小年旁边的学生换了位置,他过来本想聊会儿天,没想到司小年睡的这么沉,飞机餐都不要,一口水也没喝,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他俩一句话没说上。
代东郎要了毯子盖在司小年身上,看着司小年四分之一的侧脸,手抬了抬又落下。
司小年算得上敏感,仅有的几次见面都是他在主动找话说,只要他一靠近,司小年就后退,太明显了。
代东郎很优秀,优秀的人大概都享受挑战高难度题目的过程。
司小年对他来说,是目前最难的题目,比刑事案件,比民事纠纷,比博导论文都要难,但有趣,他起了兴趣,但又不单单是兴趣这么简单。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