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来吧。”
俱乐部随行工作人员和医生对齐然叮嘱几句先走了。
牛格见齐然眼睛隔着几个人总往司小年那边儿瞅,于是想兄弟所想,说带请大家去吃宵夜。
一行人撇下病号,呼啦啦往外走。
一群人围在齐然床边儿时,司小年站在几个人身后,往外走时,司小年又走头一个。
齐然见司小年快走出病房,赶紧喊住人:“司小年!”
除了牛格,其余人均回头看病床上的齐然。
司小年看了眼齐然,又看牛格:“你们去吧。”
牛格点头,一手一个把人往外拽:“走走走!让他俩私了。”
这句话,含义很多,也足够混淆视听。
副队很担心的问牛格:“打不起来吧?打架那事儿都过去俩月了,不至于吧。”
莫名拽住往里走的司小年,问:“我等你?”
司小年笑笑:“不用,我回我姐店里。”
四个人走了,牛格贴心的把门从外面关上。
司小年走到床边站定,两手踹在运动裤兜里,不笑又没表情的脸,看着真像下一秒就要开打的架势。
齐然视线扫过司小年的脸,最后看着输液瓶,气泡排成排往上跑,有时候还拐个弯,一个一个的气泡堆积到瓶身边缘,最后消失。
“司小年,你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哪有人喜欢一个人!”
司小年表情微妙,嘴角扯起一个弧度又落下。
“我不喜欢一个人,可很多时候我就是一个人。”齐然视线落在司小年垂下的眼睫毛上,头顶的灯光把司小年额发的阴影拉长到眼睫毛上,他从下往上看,看到了漆黑浓密的眼睫下隐约有光亮。
非常漂亮,两点光不够亮,却给了他信号,表示司小年听见了他的话,而且又在意了。
“一个人不好,一个人久了,再多的勇敢都被消磨,再强的意志也会消沉,在寂寞难耐的心也有躁动不起来的那天,从医学角度来说,这是一种病。”
“司小年,你病了,需要私人医生吗?”快说,要!
齐然目光灼灼盯着司小年重重垂下,好像怎么也抬不起来的眼皮,眼睫下的光又没了,黯淡似深潭,凝固像坚冰。
一秒,十秒,半分钟,一分钟,……不知道多久后,那双眼睫抬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个让病床上的人沉醉痴迷的弧度。
“讳疾忌医的后果是什么?”司小年笑着问。
“孤独终老。”齐然感觉有戏,语气不自觉的嘚瑟起来。
“……嗯,挺严重,那,我考虑考虑。”司小年说完,转身要走。
齐然立刻坐起身:“啊?!考虑?!”考虑个屁呀!“你,你要考虑多久?”
司小年没转身,扭头看见齐然坐在床上,他伸手一指,齐然心领神会赶紧躺平,扯过被子盖好。
“……白衣天使很忙的,预约上门问诊也要给个准点吧。”
“象征性傲娇的考虑一晚上。”说罢,司小年开门走了。
齐然恨不得拔针去追人,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真他妈是苍天饶过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人<;)对不起,晚了两个半小时。
看这里!!5月13日更新推迟到24:00,抱歉!
☆、此处无声
十一点,司小年才从医院走出来。
私立医院位于市中心区,距离他家的果蔬店更近,步行不过十分钟。可是他不想过去住,明哥应该是没能请到假,这会儿过去如果碰到司进或者高冬梅,指不定又要被说一顿。
“明哥你在店里?”
信息发出去后,明哥回了过来。
“在你姐这儿,你姐今天不舒服,吃坏了肚子,抱着洗手盆一直吐个没完。”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明早儿去,她睡下了,我在这儿守一夜,你别担心了。”
手机放回兜里,司小年没打车,沿着路边往前走,走了与他家果蔬店反方向的路。
穿过灯火通明的城市主干道,车流人流一如白天高峰时段。过街上天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