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谎言。
司小年坐在前院儿台阶上,看见电动小汽车开进,停在门前,齐然下车后,开后车门把他妈从后座拽下来。
齐然妈妈没再挣动,齐然抓着她的手腕,乖的好像刚才在水泥路上要逃跑的人不是她一样。
齐然把人送到二楼,进了二楼的屋子,好一会儿才出来。
这时,齐然爷爷也出来了,站在前院儿台阶上,看着齐然从二楼下来。
齐然去车上把鱼竿拿出来,又拎着司小年买的东西,进院里递给老头儿,垂头不看人:“没事儿,睡吧。”
齐然爷爷摸了两下齐然的头,又摸了把脸:“小子,长大了,别较真了……”
齐然余光看见司小年从隔壁院的台阶上起身进屋,打断爷爷:“嗯,我去隔壁安电,你睡吧。”
齐然拎着司小年的两袋子东西从后院出去,又从司小年家后院进去。
司小年站在偌大的客厅里正犯愁,是不是今晚要睡防潮垫?是不是不能洗澡了?他昨晚就没洗澡,早知道,应该去海里游两圈,也不行,海水洗完是咸的。
“站着睡呢?”齐然推开后门进来,把袋子往地上一扔:“过来帮忙,先把插排安好。”
司小年还立在原地没动,看着齐然翻袋子找东西,看着黑暗中弯着的背,感觉心累。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齐然,和这些闯进他视野的事儿……
一顿烧烤也没能把他的心情挽救回来。
齐然现在应该比他更糟心。
“不急,明天再装,回去睡吧,我铺个床也睡了。”
齐然翻着袋子的动作一顿,怕什么来什么,他宁愿司小年问“你们家怎么了?”“你妈怎么了?”“你打的是谁?”也不想司小年这么一声不响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然后他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再见面只有点头,微笑,然后没了然后。
可是,如果司小年问了那些问题,他又觉得难以启齿。
“那,你睡吧,明天,明天……”
司小年觉得“有病”这种状态真的会传染,空气传染,或者被摸了传染,更或者被咬了才他妈传染。
他叹了口气说:“装,现在装。”
齐然保持弯腰的姿势,没再翻袋子后,他也没直起身,好像直不起来了似的,两手撑在膝盖上,黑暗中他的侧身像一条蜷缩的大虾米。
司小年说完没动,他也没动,只是转头看人,黑暗中一双眼睛泛着光,不算明亮的幽光,有点瘆人。
司小年抬脚往齐然面前走,右手握着自己左手碗,一边加快脚步一边说:“再不起来砸你了。”说着做了个起跳,肘击的姿势。
齐然完全没当司小年开玩笑,他弯腰背朝上,司小年要是用五分力砸他,他也得来个五体投地。
“靠!”齐然在手肘下来时,赶紧躲开了。
司小年顺势站了齐然的位置,弯腰翻插排和挂灯。
齐然站直后又感觉司小年不像要揍他,再说干嘛要揍他?
“你是真要砸,还是假的?”
司小年把插排和两个灯找出来,拎着插排起身往齐然家走:“你躲,就真砸,你不躲估计也还是真的。”齐然要是不躲他最多偏偏位置轻点砸。
他实在看不下去一个大男生在学校日天日地的,结果人后丧到弯腰弓背的。
有一瞬间,他很想冲上去把齐然拽起来,丧一会儿得了,还没完没了了!
齐然搓了搓鼻子,司小年回头瞅:“干嘛?”
“谢谢!”
没头没尾的对话,终止的也无缘无故。
转换插头接上大功率插排,10米长的线,从齐然家屋里扯出来,沿着屋檐下牵进司小年家里,买插排时,顺带买了一包固定电源线的螺丝钉,两人踩着梯子把电线固定在避雨的房檐下。
忙活到十点才搞定,挂灯插上,卧室里顿时亮了。
司小年拎着装床褥的袋子进屋铺床,齐然在摆弄挂灯,三个档,一挡全亮,像白炽灯一样,二档是满天星星,大大小小的星星。
齐然乐了:“哈!你喜欢星星灯。”太少女心了!
司小年转头一看,也被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