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就能住吗?没电,没水,长久不通风霉味再给你熏傻了,蟑螂,蚂蚁,老鼠,弄不好还有壁虎和蛇……”
齐然爷爷又倒提着筷子抽齐然:“臭小子好好说话,全天下你最精是吧!”
齐然搓手:“爷爷你能不能换个地儿抽,老抽一块肉,再来一筷子,就够的得上伤残了……啊!”话没说完,手背上同一个地儿又被抽了一下。
司小年笑的头更晕乎了,抬手撑在额头,头不疼,但是头在不停的变大,胀的好像一个热气球那么大,飘飘忽忽就要升空,再喝一杯他两脚就能离地了。
齐然爷爷抽完孙子,指着自家后院说:“买什么床,后院儿有一个单人床铁架子,还是臭小子上初中,在南县住留下的床架子,下午你俩抽空找几块木板,钉个床板就能用了……”
司小年喝醉了一副人畜无害,耳聋嘴哑的模样,齐然爷爷说什么他都面带微笑点头,点头,再点头。
“……三餐跟着我们吃,水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了,电嘛,从我这儿扯根线过去,按个灯头再去买个节能灯泡,这不得了……”
齐然一边吃一边打量司小年,确定这小子喝高了,撑着头听他爷爷说话,就知道点头微笑,他爷爷还以为找到忠实听众了,比训起他来说的还来劲儿。
“噹!噹!”齐然曲指敲桌面,“行啦,人都让你说蒙圈了。”
齐然爷爷扭头一看司小年,又是一串洪亮的笑:“哈哈哈……这小子是醉了,几杯就醉了?”
齐然给司小年数着呢,起身说:“四杯,说了他酒量差,你是六十几年的老酒鬼,跟一个喝汽水长大的毛孩子拼什么酒,人头一天来,就你这么喝,以后他还敢来么?”
齐然爷爷端起紫砂壶往外走:“臭小子!你话忒密,赶紧回学校,待家里就知道顶嘴。”
齐然这么说,也是提醒他爷爷灌醉一回就得了,哪来那么多千杯不醉,他算一个,也是他爷爷灌出来的。
独孤求败这么多年,也高处不胜寒了这么多年,很寂寞的。
司小年被抓住胳膊,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猛地甩了一下胳膊,脸仰起对着齐然,眼神却聚焦不了:“手!别,别,别……”
齐然赶紧接过磕巴的话:“别抓你,别碰你,知道了,起得来吗?”
司小年按着桌子起身,很稳当,跟意识里的飘忽不定完全不成正比。
齐然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来!走一个。”
司小年跟被按了开关似的,抬脚就走,完全无视身前的路障,拿自己双脚当压路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