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裴澈看着还十分局促的小豆丁,“以后你就是朕的儿子了。”
小豆丁的表情还有些迷茫,裴澈身边的官员似乎也有些讶异,“陛下……这……这恐怕不妥……”
裴澈却是没理会官员的话,反而蹲下/身同小豆丁平视,“做朕的儿子,以后这个江山都是你的,所有人都得听你的,你愿意吗?”
小豆丁单纯的眨着眼睛:“我……我想为爹爹娘亲还有义父报仇,也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小豆丁握紧了拳头,“那好!”
“带小皇子下去梳洗吧。”裴澈吩咐道。
很快有宫人牵着小豆丁离开。
“陛下,臣以为……”
裴澈抬手阻止了那位官员继续说下去,“首辅大人,你是瞧着朕和……和他长大的,该是明白,朕这一生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可……可陛下如今要认下这个孩子,朝堂上的众臣也不会答应的。”
“只要这个孩子是朕的亲子便能堵住那些人的嘴了。朕十六七岁才返回皇宫,登上皇位,有一子流落在外也正常不过,朕的事情,首辅大人该是最清楚的,是吧。”
梦里的奚泽十分惊讶,裴行枳不是裴澈的亲生儿子吗?
这未免也太荒唐了!
因为被梦中的事惊讶到,奚泽睡的并不是那么安稳,不断地蠕动拱被子。
黑暗中,睡在奚泽旁边的人被奚泽的小动作闹醒,直接一把将人搂进了怀里。
奚泽睡进那人的怀里,反倒是安稳了,还蹭了蹭胸膛,之后没有再闹腾过。
第二天早上睡醒,奚泽仍旧还记得那个梦境。
不过睁开眼的他并没有能够细细回味和回想这个梦,因为他被吓着了。
任谁大早上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另一个人的怀里,都是会被吓到的。
奚泽一惊,把陆君南也给惊醒了。
相比之下,陆君南就淡定多了:“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
如果不是姿势不方便,奚泽真想一脚踹他脸上,“你怎么睡我床上?”
“哦,昨天来的匆忙没订到房间。”
“你上次不是说在这边长期订了间房吗?”上次来的时候,陆君南明明就是这么说的,因为他说,他之后还会过来。
“我说过吗?”
“当然说过啊!”
“噢……大概是我有一个多月没过来,后来酒店就给取消了。”
“你再编啊,”奚泽说,“反正不管什么谎话都能给你编圆的,不是你亲儿子,你都能骗过那么多人给送上皇位,本事大的不得了。”
陆君南听到奚泽这么说,怔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枳儿不是我亲生儿子?你已经梦到了?”
奚泽顿了顿,点点头,“昨晚刚梦到的。”
他简单地将梦里的事说了一下。
“是那一天啊……我还道你梦到的是在边城的时候,你自己和枳儿相处的那些呢。”
虽然很荒唐,但想到梦里裴澈对陆清的爱,若说他还和别的女人生下一个孩子,也说不过去,如果裴行枳不是裴澈的亲生儿子,对那时的裴澈来说,似乎也不是多荒谬的事情。
“裴行枳真的不是你的儿子?”奚泽问,“你不会因为他是陆清的义子,所以就那么草率地认下了这个儿子吧。”
“你若是要这么说,也算是吧。”
“……你爹争了那么多年连命都断送了,就为那个位置,你转头就传给了别家的孩子。”虽说裴行枳这个皇帝当个还不错,但说起来裴澈也是对不起裴家的列祖列宗了。
“也不算是别家的孩子吧,枳儿身上还是流着裴家人的血的。”陆君南说。
“怎么讲?”奚泽又想到前天的那个梦,裴行枳的亲生父亲显然也不是那位将领,果然是还有故事。
“他是韩王的儿子。”
“韩王?”奚泽对这个人完全没印象。
“韩王在我父亲与二皇子斗的时候,按现在的话说,就是个小透明。因为没参与到皇位的斗争当中,又是先帝活着的为数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