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 是不敢看西萨尔被老人得意的法国手杖术暴打一顿的样子。
“有那么一点儿吧。”老人心平气和地说。
接着他转过身。其他人齐齐倒退一步, 用面罩、手套或是干脆用手护住头部,没人知道老人的手杖会落在谁身上。
“第三四名的比赛就要开始了,你们不去看吗?”
“我们去!我们去!”
明白老人这是暗示他们快滚, 众人纷纷热烈响应, 一窝蜂地涌向赛场, 将这一方空间留给布莱克森先生和不要命的西萨尔。现在只能祈祷他们回来的时候西萨尔还四肢健全了。
四周安静下来之后,西萨尔转向老人。“您看起来对结果很不满意啊。”
“我以为他连第一轮都撑不过。”
七年不见,爱德华的技艺应该早就生疏了才对,可他非但没有退步,反而越发精进,连败数名高手,就连菲奥雷流派的大师也不是他的对手。
爱德华正在用布莱克森先生最引以为豪的东西击败他最欣赏的年轻人们。像是要把老人深爱的一切毁灭给他看,以达成惊世骇俗的复仇计划。
“这些年进步的不止我一个,不是吗?”西萨尔耸肩微笑,“爱德华也在进步,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提升着自己,否则绝对进不了决赛。”
“你想说什么?”
“您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爱德华一直在练习剑术。我们都曾以为他再也不会碰剑了,但他其实从没有把它放下过。”
西萨尔盯着赛程表上最后一轮比赛中对战的两个名字。
“他说他讨厌剑术,但是谁知道他实际上是怎么想的呢?也许他就像他爷爷一样不坦率,从来都把真心话藏在心里。”
布莱克森先生想抗议,但他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西萨尔突然转变话题。“您有没有禁止他回来过?”
“禁止?”老人笑了,“你当我是唐·柯里昂吗?我还能禁止某人自由地来去?他不肯回来是他自己的原因,我可没下过这种奇怪的命令,我没那个权力,也没那种意愿。”
“爱德华说是您不让他回来,他才不肯回来的。真是奇妙的互相矛盾的说法。”
“这你或许得去问他。”
“我能否理解为:你并没有排斥爱德华的意思,如果他肯主动低头道歉,你们就能冰释前嫌?”
“听起来你很希望促成我们的和解?”
“我可不是为了让你们两个老死不相往来才出车祸的。”
老人用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转过身,迟缓地走向通往观众席的通道。
“这大概是最后的机会了!”西萨尔高声说,“如果爱德华赢了比赛,他就得偿所愿,更不会低头了。如果他输了,你觉得他还会留下吗?”
“我会考虑的。”老人淡淡地说。
西萨尔发出气球漏气般的生意,困扰地按了按太阳穴。
“祖孙俩简直一模一样。”他咕哝道。
***
在体育馆的僻静一角,决赛或许已经在不为人知的时刻悄然提前开始了。
罗曼推开厕所隔间的门,跟等在外头的爱德华撞了个正着。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背景音是马桶哗啦啦的冲水声。这可真是史上最尴尬的bgm。待那声音消失,罗曼无奈地问:“……怎么老是你?”
“其他厕所要排队。”爱德华冷冷回答。
“这里又不只一个隔间!”
“都坏了。”
埃德尼韦恩体育馆!你们是缺乏维护设施的金钱还是怎么的!瞧瞧你们干的好事!
重大比赛之前理应保持心态的稳定。跟决赛对手在厕所里展开充满硝烟味(和氨水味)的对话可一点儿也无助于“稳定”!
罗曼克制住跟爱德华唇枪舌剑的冲动,走向洗手台。爱德华在他背后甩上隔间的门。要不是严格的卫生观念让他没法在不洗手的情况下离开厕所,他早就脚底抹油了。
“我没想到你居然能进决赛。”爱德华忽然说,“你肯定运气很好,遇上了一群弱鸡。”
冷静,冷静,他这是故意扰乱你的情绪,别中他的计。罗曼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