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秉璋给沈浚齐指了位置,供牌位的地方在僧人离正殿有些距离,和僧人起居的地方比较近,沈浚齐抄着小道走过去,游客渐渐变少,气氛也渐渐肃穆起来。
不知为何,沈浚齐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这里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
他刚好穿过供牌位的地方,这种感觉就更甚。这里平静安宁,逝者在佛经的抄拔中安息,那一个个冰凉名字并没有让沈浚齐觉得渗人,倒好像是在和他们行一个简单的见面礼。
而他身上背负的两个名字,却不属于这里的平静和安宁。
“这位居士有什么事吗?”
沈浚齐走到蒲团边,正犹豫要向那边走,身侧的门突然走过来一个胖胖的僧人。
沈浚齐问:“请问是于师兄吗?”
僧人说:“是的,您是来请牌位的吗?”
沈浚齐点点头:“我的父亲和我的兄长去年往生了,我向来给他们求冥福。”
于师兄说:“请跟我来。”
他带着沈浚齐,走到另外一间小屋子里:“您先坐下,慢慢说。”
萧秉璋说过,这里请牌位讲究因缘根基,不是因为会有歧视偏见,而是因为很多人盲目请牌位,家里出生一个孩子就给请个长生牌,家里遭遇不幸就疯狂为祖上几代请牌位,到了最后,和牌位的本意完全相悖了。
沈浚齐的倒是很简单,他只希望沈俊杰和沈国峰能够安息,并不为自己求财求福。
他和于师兄简单聊了聊,于师兄认真地听着,不时问上几句。
“沈居士。”于师兄听完,轻轻点了点头,“我有个建议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
沈浚齐说:“您说。”
于师兄说:“如果您真的希望立牌位,我倒是觉得您可以为自己供一个,而不是您的兄长和父亲。”
于师兄说得委婉,沈浚齐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被拒绝了。
沈浚齐有些糊涂,沈国峰和沈俊杰死于非命,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也是为了立牌位贪恋功德,为什么会被拒绝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因缘根基?
于师兄仿佛看出了他的问题,他说:“两位亡者的确因缘未到,而且沈居士,我觉得,您不必要把所有人的生死债福,背负到自己身上。“
沈浚齐不说话了。
于师兄问:“冒昧问一句,您现在最大的愿望是做什么呢?”
沈浚齐没想到会问这个问题,于师兄看到他有些犹豫,说:“您要是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沈浚齐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现在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