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今天能给陆桓的亲戚和父母们留个好印象,知道了陆钧的基本情况,那么应对起来,也就不容易踩到雷区,引起冲突或是尴尬了。
“我爸?现在更年期,暴脾气一个,和我妈天天吵架,吵了闹了,最后还是得听我妈的。”陆桓一边开车,一边用大拇指指了指后面趴在车窗上的小法斗,“所以让你送一只狗给我妈,我妈这个人呢,性子比较直,有时候说话不怎么好听,实际上却没那么难相处,起码比我爸好多了。”
沈浚齐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陆桓笑他:“所以准备好怎么见公婆没?”
沈浚齐听到公婆两个字就紧张:“你别开玩笑!让我想想。”
他还是紧张。
在走进陆钧家院子的铁门时,沈浚齐牵着顺心的绳子,都在空中左右摇摆。
陆桓一把将绳子抓住了,沈浚齐一愣,随即把绳子收紧了,刚打算朝门口奔去的小法斗四爪在地上刨着,差点栽倒在地上。
“贝贝,放松,别紧张。”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沈浚齐准备面试的那几天,这回沈浚齐的临产综合征,比上次还严重。
沈浚齐问:“我还有机会跑吗?”
陆桓说:“没有,我已经告诉我父母要带你回去。你让我一个人回去,这辈子我在家里都抬不起来头了,这些七大姑八大姨会说,我连老婆都看不住。”
他开了个玩笑,沈浚齐终于转移了一些注意力:“有那么夸张吗?“
陆桓说:“我三十多岁还没结婚,已经被她们在背后说是大龄剩男了。”
“……”
陆桓一手牵着小法斗,另一手牵着沈浚齐,说:“进去吧,起码让我把大龄剩男这帽子给摘了。”
陆桓的父母住的是一栋两层的别墅,今天家里来了不少亲友,在一楼的客厅,坐满了整整三桌。
沈浚齐和陆桓进屋的时候,家里的工人已经在上菜了,陆桓说十二点前到,不料路上却堵了车,晚到了十分钟,方榕本来在门口等着,等了会儿没见到人,又跑去看牌局了。
家里第一个看到沈浚齐和陆桓的,是陆桓的大伯母。
“哟,陆桓回来了!”
大伯母嗓门大,这一嗓子,全家人都听到了。
方榕急匆匆从客厅里赶过来,看到陆桓高兴得不得了,再一看沈浚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仔细看了看,最后才问陆桓:“这是小沈?”
陆桓说:“是的。”
他又对沈浚齐说:“这是我母亲。”
沈浚齐叫了一声“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