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笑。”
邓茹看着他,没有反应。
时笑:“姐,是我。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时笑。我们在《小青春》剧组一起呆过的,你还给我化过妆,化得特别自然特别好。记得吗?”
“姐,你看看我……我是时笑,我不会伤害你的。”
……
他说了有十多遍,邓茹终于慢慢有了反应,泪水渐渐盈满了眼眶,过了一会儿,终于崩溃一样大声哭了出来。
时笑等她哭完了,才把她扶起来,扶到旁边的休息室,叫了医生过来给她处理了伤口,又留她单独给孩子喂了奶,交给阿姨照顾。
邓茹这才顶着哭肿的眼睛惨笑了一下:“谢谢……让你见笑了。”
“人生在世,谁没点儿难事儿呢?你愿意和我说说吗?”时笑回头看了一眼在外面处理事情的阎王,“也许我们可以帮你。”
邓茹却摇了摇头:“没用的……谁也帮不了我。”
但也许是憋得太久了,痛苦在心中蓄积得太满了,这一次,邓茹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邓茹出身于普通工薪家庭,父亲是厨师,母亲是老师,她自小长得漂亮又很有主意,高中毕业之后就去学了化妆,职校毕业之后还想法设法拜了名师,无论是普通妆还是特效妆都化得出神入化,出师之后经人推荐进了杨导的剧组,就成了杨导的御用团队成员之一。
她化妆技术好、速度快,组里有什么高难度的特效妆都会找她化,短短两三年就成了化妆组的组长。
算得上事业比较成功的女性了,加上人又长得漂亮,前些年没少人追,不过她忙着事业,一直都无心恋爱。
一直到两年前,她在杨导的生日宴上认识了于景。
娱乐圈大导的生日宴,从剧组的普通工作人员到名流大佬、当红巨星、星二代富二代,什么人都有。
于景就是个标准的富n代,爷爷那一代是靠灰色生意起家的,和黑白两道都有联系,父亲把生意做大之后就金盆洗手,渐渐把生意洗白了。
于景年轻的时候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泡妞打架一掷千金,很是过了一段荒唐日子,父亲恨铁不成钢,狠心把他扔到部队里“锻炼”了两年。
那是他退伍之后参加的第一个宴会。
于景长得还算高大帅气、一表人才,再加上几年的部队生涯逼出来的习惯还没有消失,虽然穿着昂贵的礼服西装,但腰背挺拔,步伐有力,在一群富二代浪荡公子哥中称得上鹤立鸡群。
所以于景端着一杯红酒,彬彬有礼地过来和邓茹攀谈的时候,她就没有躲开。
于景虽然不学无术,可是各种旁门左道的知识涉猎并不少,再加上很懂得讨好女人,因此晚宴上聊了几句,两人就互留了联系方式。
之后,于景就对这个晚宴上偶遇的漂亮女人展开了追求。
于景只是被憋久了,觉得新鲜,玩玩儿而已,根本就没有认真交往的意思,可是两人热恋的事情被他父亲知道了,并且对邓茹的家庭背景进行了调查,认为这种基因优良、家世背景干净的人家的女儿,是儿媳妇的不二人选。
为了让儿子收心,于父半威逼半利诱地促成了这段婚姻。
当时于景和邓茹正在热恋期,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又能得到父亲许诺的利益,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两个人就在相恋五个月的时候结婚了。
婚前,于景英俊多金、体贴温柔、风度翩翩,是个很好的情人,虽然偶尔会表现出一些不耐烦、暴躁和强占有欲,但都被他很好地掩饰了起来。
占有欲这种东西,在只有轻微表现的时候,看起来更像是情人间甜蜜的醋意。
可是结婚没多久,于景就原形毕露了。
他开始疑神疑鬼,邓茹在外面多和男人说句话,对别的男人笑一下,他就怀疑邓茹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后来越来越变本加厉,时常说她身上带着别的男人的味道,怀疑她在背后给他戴绿帽子,于是禁止了她非工作时间的一切社交。
邓茹刚开始还以为于景是太在乎她了,于是自觉和所有的男性保持了距离,可是于景越来越变本加厉,随便翻看她的手机,干涉她的正常社交,任何一点小事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