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门一脚踢进决胜的一球了,裁判却突然宣布这场比赛只是彩排,不作数。
要重新开始比赛。
阎王郁闷坏了,他把小兔子带到之前的那所小别墅里,让他洗漱换衣,还买了他喜欢的蟹黄小馄饨给他吃,可就算是这样,时笑也没给他一个笑脸。
阎王委委屈屈地看了他一眼:“时小兔,你真不记得我了?”
时笑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他双手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身体绷得很紧,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眼神中分明流露着瑟缩、无措和疏离,那感觉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不,比陌生人还不如。
就好像小白兔看着狼外婆,小孩儿看着怪蜀黍。
看着时小兔可怜巴巴、瑟瑟发抖的小模样,阎王都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强抢良家妇男的变态。
“别怕,”阎王心塞塞地露出一个自以为十分亲切,实则很像个英俊的变态杀人狂的笑容,“我不会伤害你的。”
时笑又瑟缩了一下。
阎王:“……”
其实时笑也看出来这个人对他没有恶意了,不但给他看病,还给他吃给他住,可是他身上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太森寒,虽然长得还挺帅的,可是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好可怕啊!
看到阎王眼里流露出类似于受伤的眼神,时笑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小小声地问:“你……你到底是谁呀?”
这之前,阎王为了诱导时笑自己想起来,一直都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现在连孟婆都说,这种改良版的孟婆汤的效力威猛,可能真的彻底格式化了。
阎王伤心沉痛地看了时笑一眼,他说:“我是你的爱慕者。”
“我追求了你很多很多年,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为了别人将我无情抛弃。”
“我很痛苦,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那么爱你!”
“哪怕你一千次弃我而去,我也会一千零一次地原谅你……麦哈尼!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他说着变魔术一样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咔嚓”打开,里面是两枚闪闪发光的戒指。一大一小,并排放在里面。
时笑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虽然失忆了,但基本的世界观和判断力还是有的,别说这种事儿他不可能做,就算他真的是这种负心薄幸之人,以他看人的眼光,恐怕他只要抛弃对面这个变态杀人狂一样的大帅哥一次,就会被无情地碾死。
阎王见他一脸不信,“无奈”道:“好吧,我说实话。”
“你猜得没错,我确实不是正经人,我是山上的土匪,而你是山脚下村头的二丫……是你们村的村花。”
“我下山抢劫的时候,对你一见钟情。”
“于是我就把你抢到山上来,做压寨夫人了。”
“后来我的土匪生意越做越大,得罪了不少仇家,为了保命,就金盆洗手不干了,拿着这些年抢来的所有的赃款下山买了这个别墅,和压寨夫人你恩恩爱爱地生活在一起。”
“可惜好景不长,仇家还是寻上了门……开车把你撞伤了。”
“对不起,夫人,都是我的错。”
阎王做出一副泫然欲泣(阴森扭曲)的表情,顺手把时笑的手拉过来,无比自然地把较小的那枚戒指推到了时笑的无名指上:“这是我们结婚时的戒指……二丫,我爱你!”
时笑:=_=
阎王看了他一眼,低低叹息了一声:“你果然不信。”
“我本来不想说的,”阎王看着他的眼睛,神色有些黯然,“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他伸手从名片夹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时笑:“我是洺府地产的董事长,毕琅。”
“洺府地产是国内的大型地产公司,资产过十亿。而你父亲是一个小型地产公司的老板,在投资一个项目的时候,资金链崩断了,险些跳楼自杀。”
“当时我正在追求你,可是你一直都没有答应。”
“你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情,为了获得周转资金,就把你卖给了我。”
“但我对你是真心的。出事之前,我们正在筹办婚礼。”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