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处理功德簿普查的事儿,没顾得上和他的小兔子同床共枕,今天好容易抽了空过来,结果一等不回来,二等不回来,好容易回来了还差点儿平地摔跟头,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就真的要五体投地了。
真是的,连路都不会走,笨死了!
阎王又嫌弃又担心,皱眉看了他一眼:“都几点了,怎么才回来?”
他上下打量了小兔子一眼,瞬间觉得不对。
时笑虽然长得白白软软的,风一吹就倒的样子,但肤色是莹白如玉的白,脸颊上晕着淡淡的粉,嘴唇也粉嘟嘟的,一看就很健康。
可今天……他的脸色明显是惨白的,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阎王一把将小兔子从地上抱起来,一直抱到床上,然后蹲下来,平视着他的眼睛:“哪儿不舒服?”
时笑笑了笑:“我没事……”
阎王显然不信,一双冰凉而毫无温度的眼睛盯着他,不动也不说话,盯得他心里毛毛的。
“没什么大事,”时笑终于顶不住阎王的“视奸”,苦笑道,“就拍戏的时候受了点儿小伤。”
说着把袖子扯起来给阎王看:“就擦破了点儿皮……你也知道,我从小就这么倒霉,都习惯啦,没事的。”
阎王听他这么轻描淡写,想到他这些年受过的苦,就更是心疼,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什么戏?”
他之前特意了解过的,古装剧吊威亚舞刀弄棒,危险,pass!民国剧和警匪片又是枪又是炸点,危险,pass!
只有时装剧和校园剧相对安全,所以他才放心让小兔子接了这部剧。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新戏正式开拍才第二天,小兔子就受了伤。
“就一场……英雄救美的戏。”
时笑轻描淡写地简单描述了下大致情况,阎王却敏锐地从他刻意模糊的事实里迅速抓住了重点:“朱恒远?就早上鬼鬼祟祟看我那傻逼?”
时笑:“……”
阎王抿了抿唇,那傻逼还说他是吃软饭的……他是看在那傻逼还算有眼光,看出他和小兔子是一对儿的,才没和他计较。
现在看来,是他太大度了。
做人还是不能太大度,阎王十分小气地想。他微微垂下眼皮,掩去了目光中的阴寒和危险。
十分小气的阎王第二天跟着时笑来了剧组,时笑担心他又要作妖,趁着旁边没人,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那个……昨天他也不是有意的,你……”
“知道,”阎王哼了一声,“我是那么粗暴的人吗?”
时笑:“……”
他虽然不放心,但阎王又哪儿是他一个凡人可以左右的?所以他也只好叹了口气,跑去准备了。
今天时笑的戏份不多,上午有一场教室的群戏,就两句台词,下午是一场外景,是时笑被小混混欺负,不小心掉进路旁的河里,被路过的男主江桥救了的戏。
就是在这场戏之后,白野彻底改变了对江桥的看法,决定将他对女主的喜欢永远埋藏在心底。
他要……帮女主追江桥。
这是整部剧中最危险的一场戏,为了不出状况,杨卓导演把朱恒远单独叫到一边,隐晦地提醒他稍微收敛一点。
杨卓的话说得并不重,甚至称得上温和,可是有之前的事情在,朱恒远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他心想,一定是那个小白莲在背后打他的小报告了。
真特么阴险!
朱恒远出道以来顺风顺水,以前拍戏的时候,导演和其他演员都对他客客气气,还有不少人溜须拍马、巴结讨好,早就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性格,受不得一点儿委屈。
这回先是被导演搞到下不来台、颜面全失,还被一个小龙套在背后算计……他朱恒远这辈子还没吃过这种哑巴亏。
朱恒远一脸阴森地看着时笑的背影,咬了咬牙——他就不信他一个当红流量,还治不了一个小小的龙套!
他非得好好儿整治整治他不可!
所以当天下午,朱恒远就花钱买通了演混混的群演,让他们演戏的时候故意出点儿岔子,让那个小白莲在水里多呆会儿。
这种捞外快的机会可不常有,就算多咔几次也顶多被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