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是爱到快上班了才爬起来,然后就随便洗漱洗漱,从不太脏的衣服堆里挑出最不脏的套上,然后连饭也吃不上就出门了。
这么一个生活没规律没质量的人怎么能指望他还意气风发爱惜羽毛呢?经常就是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胡茬拉碴地出现在职场,并且还满不在乎的。
公司的高层是知道他家情况的,下面人也和直观地觉得他必定是遭遇家变才落魄到这个地步了。
平常也就罢了,去见彦清,他还是很理性地把自己拾掇利索了才去医院。
因为是周末,来探视的人比较多,陈建林到病房的时候小宋正在吼他妈妈:“我不吃打皮的苹果!我告诉过你!拿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他妈妈很委曲求全地想让他吃点,被他一下子拍开。
陈建林说:“不要意思我打扰下,三床的彦清在哪?”
小宋见了除父母之外的其他人脸色立刻一变,变得很随和的样子,“哦,你啊,我认得你,你是老彦的朋友,他在画室。”
陈建林点头道谢,转身去画室,刚出门就听里面小宋又在吼:“不打皮的苹果我也不吃!你听不懂我的话么!”
路上遇到彦清的主治医生,便一同去画室看,边走边谈了些彦清的病情康复情况,其实陈建林即使人不来也经常和大夫和这里的护工和彦家人沟通,大夫的意思还是认为情况已经好到可以出院了。
“不过没想到他画画竟然那么出色。”大夫说,“这里的病人有不少因为得了这个病反而开发出潜能,因祸得福吧。”
陈建林顿了顿说,“其实他年轻的时候主修的就是美术……”
“哦,难怪画的那么好。捡起一些爱好对他这个病也有舒缓作用。”
俩人说话间来到画室外。
从窗口往里看,说是画室,也只是间三四十平的屋子,里面本来空荡荡的,角落里摆着几个石膏几何形和一颗古罗马还是希腊的石膏人头,此外就是左一个右一个稀稀疏疏的几个画架。
彦清站在其中一个画架子前面,手里拿着画笔和油彩。
陈建林悄悄走近,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看到画布上一个模糊朦胧的窗,大团大团柔和的光。
“你画的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