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林坐在床上塌腰弓背地看着,心里真不是滋味。
如此两天陈建林用了同样手段骗他吃药,然而一到早上就“翻脸不认”,最后招式用老,彦清再也不肯相信他,只冷淡地说:“反正现在只是我的幻觉吧,到了早上你又不肯同我分手。我不吃药。”
陈建林坚持把药递着,怒视着,“你吃!”——彦清脸上淡淡的。
陈建林几乎磨碎后槽牙,坚持递药,“快吃!”——彦清表情冷漠不为所动,撇过脸。
陈建林眼睛瞬间爆满红血丝,鼻子里喷出的是愁怨了!“你吃不吃!”——彦清干脆背过身去,荒凉远目。
陈建林捏着拳头,提起来,用很大力气颤抖着……然后他失控了,暴走了,摔了药,自己扇自己耳光,左一个右一个地扇。
彦清转过身愣愣地看着他,然后突然过去抱住他,困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自残行为。
然后陈建林可耻地——哭了。
他一个大老爷们,特别没风度地哭着,挣脱了彦清的束缚,按着自己的眼睛,从卧室逃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独自抹眼泪。
他觉得他不该在彦清面前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他压根就不该脆弱不该情绪失控不该哭天抹泪的,有什么用呢?他从来就不是眼窝浅的人,天无绝人之路,哪至于呢!可是控制泪腺的好像一个年久失修的水龙头,一旦打开了无论用多大的力气也拧不紧,滴滴答答没完没了!他唾弃自己,同时更加努力地待收拾旧山河、从头再来。
然而,也不能说一点没用吧……
彦清悄没声息地走过来,在他身边靠着坐下,摊开手,里面几颗药,然后他放进嘴里,用舌头卷着咽了下去,又吐出舌头让他看,意思是吃下去了。
陈建林不好意思了,觉得现在看着自己才像比较有病的那个,让人家彦清哄着,嘴上却说:“去nmd!你刚才要是早这么听话我哪至于来这么一出……”胳膊却绕过去楼主彦清,头抵头,抵出一点相依为命的意思。
彦清还是心疼自己的,即便是他病了,即使他不可理喻地通过作践自己的方式无意地作践别人——他还是心疼自己的,这样的彦清让陈建林如何放弃!
他暗下决心,就是倾家荡产倾尽余生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