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对彦清的接受度还是有点难以捉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倒还可以,然而该说的说到什么程度就觉得把握不好,似乎有些事情无论他说到哪里彦清都不会太开心,可是不说就更不开心,难啊。
彦清脸上倒看不出什么,像平常一样没脾气地说:“应该的,带上安迪这样她看了心里也高兴……”
陈家林知道他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可是他有点担心那话由自己说出来是否妥当,最后心一横,怕他个吊!“内个……你也一起去?”
彦清整个人就仿佛缩了一下,“……我就不去了吧。本来你们团聚挺高兴的事。”
陈建林听着不舒服,“你这是什么话,我和你才是一家人——你要是这么说我就不去了,让她自己打车到市区,那么大个人有手有脚有嘴的,也丢不了。”
彦清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陈建林想说真不知道你怕她什么,当年的事情又不是你的错。可是他还真不能提当年,一提彦清就好像更往心里去,他是有阴影的,只得说:“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就不去了,让陈京萍领安迪去,我在家陪你。”
彦清说:“别!”他咬咬牙,“……我去。”
彦清当时站在阳台上,一边喝自制的奶茶一边看着窗外在低气压下阴霾的城市景观,“日子过的真快。”他喃喃低语,手握在瓷杯子上,很珍惜地取暖。
陈建林笑笑说:“是啊,眼看这一年就要过去了。”
彦清说:“我是说觉得这些年像做梦似的,以前是听别人说,看别人写在纸上,当做修辞夸张,现在是自己能体会这个心境了,梦就是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陈建林走过去轻轻拥住他,叹气,“就算是做梦,你的梦里有我,我的梦里有你,不就够了?重要是眼下吧。想那么多就没意思了。”
彦清觉得若是从前,自己如果有那个心情的话,将身体安心地向后一靠,把自己交给情人,接下来不管是热吻还是继续,气氛都刚刚好……可是今时今日,他已经“不行”了。
陈建林也没有“为难”他,稍微温存下就走开了,大概是顾及他的病,不想给他太大压力。
彦清感受着手心里那一剖温热淡淡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