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治疗,不过因为彦清得的是需要避人耳目的隐疾,越是熟人越不好说话,所以不肯来,舍近求远绕了一大圈,拖到现在,结果还是进了这个门槛。
脸面什么的在不行面前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换而言之,不行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赵院长在院长办公室招待他们,每人一杯红茶。
在简短的寒暄后,赵院长突然提到:“最近我给孩子转了校,听他回家说和你家那孩子又成了同班同学了。真是有缘分。”
陈建林道:“没听那臭小子说过——看来咱们两家的缘分还是挺深的。”
赵院长笑道:“听说你家孩子在班级里人缘还不错,我家紫桥么,倒是乖巧,就是太乖巧些了,缺了点男子汉气概,现在在家里还跟我和他妈妈撒娇。我想,要是他们俩做朋友,让你家孩子多带带紫桥,说不定他那个性子也稍微能强些。”
陈建林一口答应,“没问题,我记得俩孩子小时候就是朋友,还经常一起写作业什么的,那时候咱们两家不是上下楼么。”
他们彼此又就共同朋友圈子里的一点事情做了沟通交流,然后谈话进入到实质性的阶段。
赵院长问:“这次来彦清是什么地方不舒服了?电话里我也没多问。”
彦清脸微红,未及说话,陈建林替他说:“他可能患了x功能障碍什么的,我不是专业的,也说不准,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赵院长神色一顿,大概没想到是这么个毛病,略点点头,“那么大概说说情况,我也好心里有数,一会带你们去找男科主任。”
陈建林示意彦清自己讲,自己的事情自己总归比较清楚。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彦清多少也有心理准备了,臊得慌也得硬挺着,努力平静地把自己不行的事情说言简意赅。
“大概是今年八月的事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就不怎么行了。”
赵院长等待着下文,然而,没有下文了,房间里一时尴尬地沉默下去。
第23章
陈建林咳了一声,说:“是这样的,他不行之后我们试过用各种办法挽回,不过人工的手段几乎没有什么作用。之前没好意思直接来找你,就到xx男科医院去看了看,说是前列腺炎,药也吃了,针也打了,不过完全没有效果,而且就我看最近还恶化了,他思想上负担也比较重。我觉得不来正规的大医院来好好看一看是不行了。”
赵院长啧啧摇头,有点替他们惋惜,说:“你说的那个xx男科我也听说过,不少私立专科医院都是以赚钱为目的的,幸亏你们抽身早,要不然也不好说,就算钱不少问题,可问题是耽误病情。当前列腺炎治的?吃的什么药?”
彦清低声说了几个药名。
赵院长斟酌着说:“你说的这几种药,确实是消炎药,不过没有必要。前列腺炎被很多私立医院的医生妖魔化了——当然那些人,你若是仔细查查,未必有行医执照呢——说是会引起阳痿早泄不孕不育什么的,其实是通过严重夸大病情恐吓病患的方式来敛财。前列腺炎,其实和感冒一类的病一样普遍,只要适当地对待也会像感冒一样治愈的。我听你们说的那种程度的功能障碍并不像是前列腺炎的问题,或者不完全是,还应该有别的什么。这样吧,我这就联系男科的张主任。”说着就拿起内线电话拨了几个数字,当场就说妥了。
赵院长放下电话,又亲自陪送到男科张主任办公室,且以督军的姿态摆出全程陪护的架势。
张主任不敢怠慢,于是彦清又经历了一遍采精,化验,指检那一套,从好的方面说,第二次总比第一次上道些,他也渐渐麻木了心情,让脱裤子就脱,让叉开双腿就叉,比较爽利,没过多的扭捏。
检查室同大夫的诊室是相同的两个房间,虽然有墙隔开,却没有门,方便医生随时给病患做内诊什么的。
亲自指捡过之后张主任一边摘下手套,一边走出检查室,留下彦清自己在后面穿裤子。
陈建林正站在一边和赵院长状似闲聊,耳目却时刻关注着隔壁的动静,见他出来忙迎上去关切地问:“怎么样大夫?”
张主任看在院长在一旁的面子上很和蔼地说:“暂时还不能下定论,还是要等化验结果出来再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