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又阴下去了,撅着嘴半天丢出一句:“谁想长这么大了?!我要减肥!”
真是无法避免无可救药的青春期。
晚上上床之后陈建林抱着彦清夸奖道:“今天我妈他们可把你夸了个透,说你又懂事又能干。”
彦清忍不住道:“你也很能干。”他的意思是陈建林左右逢源和稀泥的本事,可是对方一愣之后就故意会错意了,性致连连。
彦清连忙往旁边躲了躲,“今天坚决不行的,大夫说……”
陈建林才想起来,“对了你明天要去复检的。可别忘了,还是我陪你去吧……明天还有个会……”
“不用你,我自己就行,也不是什么难事……啊,还有,明天早上还要把安迪送去学校,总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去上学,要和老师打声招呼。”
“那我去送他……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彦清道:“还是我去吧,先去送他,再去医院,反正一上午的事。”
“那臭小子就是不省心,要我说送出去也好。谁爱管谁管。”
彦清背过身去,嘀咕:“你不能不这样?”
陈建林从后面暖暖和和地抱住他:“好好不这样就不这样。”上下其手。
彦清任他去,知道他不会做太出格的事。
陈建林咬他耳朵说:“我下星期又要出差了。”
彦清道:“哦——呃,还有,我爸明天生日。”
陈建林停下来正色道:“要我陪你回去吗?”
“不用。只是告诉你一声,我大概会晚点回来。你带安迪去你父母那里吃饭吧。”叹气。
明天又是满满的一天。
生活就是这样,你明明觉得很忙,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什么。
第13章
第二天早上生活似乎重又上了轨道,该晨跑的晨跑,该赖床的赖床,该做饭的做饭。
陈安迪起床后看到床脚放着一件很显眼的驼色羊绒裤,心里十分不悦,决计不去碰那东西一根指头,仍旧穿上那肥大潇洒的牛仔裤。
他去洗漱的功夫,彦清进来给他整理床铺,见那被嫌弃地堆在床脚的秋裤,叹了口气。他知道孩子是怎么想的,因为自己也曾经那样想过,但正因为如此,